林素素缝伤口的动作，十分娴熟，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贤余忍不住问。
“你一直都在和那样的妖怪战斗吗？”
林素素嗯了一声，继续认真地给他缝伤口。
自始至终，她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此时，贤余才注意到，林素素的身上也有血迹。
她身上的T恤，大半被血染成了深红色，不过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显然是别人的血。
“你刚刚不在店里，是去战斗了？”
“有一只小妖作怪，我已经收拾掉了。”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件小事。
二哼叼着纱布跑回来了，贤余看到，它嘴角的毛发上，也染有血迹。
“二哼它……”
林素素用纱布给贤余包扎伤口。
“它也去战斗了。”
贤余心想，怪不得他跟丢了二哼，原来除了猫妖，那附近还有别的妖怪。
林素素包扎动作很温柔，可碰触伤口时，贤余仍旧疼的呲牙咧嘴。
二哼在旁边露出不屑的表情。
汪，废物！
看到贤余痛苦的模样，林素素充满了歉意。
“都怪我，我应该提前叮嘱你的，不要离开蛋糕店。”
贤余没有回话，他失血太多，深深的疲惫感涌来，两只眼皮都在打架。
“我想睡……”
他话没有说完，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猫妖用锋利的爪子，将他的四肢一根根的切了下来。
“啊！”
贤余惨叫一声，惊醒！
他满头大汗，浑身湿透。
“贤余，你没事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林素素守在一旁，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扫视了四周，贤余发现，这个地方他来过。
医院。
他之前晕倒在五四广场后，被荀淑送来过。
他还被小护士用枪指了脑袋。
病房外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一个气场冰冷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她将一份报告塞到林素素手中。
“这小子输了点血，没事了，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林素素感谢道。
“孙医生，麻烦了。”
孙医生看了一眼贤余。
“这星期你已经来我这两趟了，我希望咱们能少见两次面。”
说完，扭头走了，留下满脸尴尬的贤余。
林素素帮忙打圆场。
“孙医生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贤余并不介意，毕竟是孙医生治好了他，人要学会感恩。
况且医生说不想再见到你……这是祝福。
林素素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帮贤余擦了擦汗，他手上还插着输血的管子，不方便。
“谢谢。”
“你刚刚做噩梦了？”
回忆起刚刚的梦，贤余内心，再次被恐惧充斥。
如果不是神秘的宝物发威，梦中他被猫妖肢解的场景，就会变成现实吧？
他盯着林素素的眼睛，问。
“你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战斗吗？”
林素素点了点头。
“嗯，
有时三四天经历一场，
有时一天经历两三场，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这双手杀死过多少只妖怪了。”
贤余终于明白，林素素的搭档，为什么会在短短三年时间里死掉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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