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任劳任怨地陪了赵玉萱一天,对于她的明示暗示全当不知道,一味地装傻。虽说他现在已经十八了,但是他还是不想成亲,觉得一个人最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成亲了,肯定就会有个和他娘一样的人在他身边管来管去,连青楼都没法去了,更别说让他养外室了。    晚上用过晚膳,徐景安终于可以一个人待着了。    但是没等他歇一会儿,他娘就走进了他的屋子,徐景安立马从床上起来,上前扶住周氏:“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周氏故意板着个脸反问。    “能。”徐景安一脸笑嘻嘻地说:“娘您什么时候来都行。”    周氏被徐景安哄得开心,很快脸色就绷不住了:“皮猴,就一张嘴甜得不行。行了,别和我说好话了,明儿你想去哪里都行,娘不管你。不过你得告诉娘,今儿你和你表妹相处得怎么样?”    徐景安故意装傻:“什么怎么样?就和以前一样啊。”    周氏拍了他一下:“怎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我问你,你觉得你表妹如何?娶进来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不要!”徐景安一脸惊恐,赶紧摆手拒绝,然后拉着他娘的手撒娇:“娘,我还小呢,娶妻的事情,再等几年吧。”    周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他的脑袋:“等!再等好姑娘就都嫁出去了!”    “我不管,反正不到二十我不成亲!”徐景安干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    周氏十分头疼:“就算要二十岁成亲,现在相看着也可以了。既然你没相中你表妹,那娘就再挑几个姑娘。正好,再过几天就是公主办的赏花宴,你跟着我一起去。这事就这样了,不许你逃!”    说完,周氏不给徐景安拒绝的机会,站起来离开了他的院子。    徐景安躺在床上,想着他娘的话,再想着住在桃李巷的锦棠,一时间也是愁得不行。    锦棠他是真喜欢,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这么可心的人,但是锦棠的身份又太卑贱,连进定国公府当妾的资格都没有,难道他就这样一直将锦棠养在外面?那对锦棠,也太委屈了吧。    徐景安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先睡觉了。    ***    清晨,锦棠起来,先在院子中逗了会儿小黑,也就是听竹送来的那只黑狗,才在春迎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回房洗手用饭。    自从小黑被送来,锦棠就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逗狗玩。小黑听话又懂事,无论她是抛什么东西,只要她一声令下,小黑就能飞快地接住给她送过来,蹭着她的腿撒娇。然后她就会摸摸它的头,喂给它些吃的,这样循环往复,她能玩一上午也不腻。    吃过早膳,秋桐去院子里劈柴,春迎去洗衣裳,夏荷站在锦棠面前,一脸的欲言又止。    锦棠看着她这模样,笑着问道:“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个样子,是谁惹你了?”    听到锦棠的打趣,夏荷不仅没有轻松,反倒眉头皱得更紧了:“姑娘,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啊。”锦棠一脸的漫不经心。    “可是徐公子还没来,他是不是忘了您了?”夏荷一脸的担忧。    锦棠听到这话,却突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夏荷,我问你,没了徐公子,咱们是不是不能活了?连饭都没法吃了?”    “当然不是!”夏荷立马反驳。    锦棠拍拍手站起来:“那不就得了,既然少了徐公子什么也不影响,为何要为他来不来而忧心呢?就算没有他,凭借咱们的绣活,也不怕养活不了自己。”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正厅,朝院子中的小黑走去。    夏荷看着锦棠淡然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锦棠的心思:是啊,最差不过是在青楼里的日子了,现在她们都出来了,过成什么样,还不是看她们自己的。是她自己魔障了,还是姑娘清醒。    夏荷整个人轻松起来,走出去帮春迎做事。    就在锦棠半跪在铺着绒毯的地上,陪着小黑玩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秋桐用布巾抹了把脸上流的汗,将斧头往地上一放,朝门口走去。    “是我,徐景安。”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愉悦。    “是徐公子!秋桐,快开门!”夏荷怕秋桐犯傻,赶紧说。    “哦哦。”秋桐懵懵地点着头,把大门打开了,等外面的徐景安和听竹进来,又“砰”一声将大门关上,转过身继续去劈柴。    看到锦棠跪坐在地上的模样,徐景安一愣,他完全没想到,锦棠还会有这样活泼的时候,以往他见到的锦棠,都是知书达礼又柔弱可怜,看来出了满春院,倒是让她恢复了不少本性。    徐景安对着听竹摆摆手,让他随意,他自己走到锦棠面前,跟着伸手摸了摸正在锦棠面前撒泼耍赖要吃的小黑:“这就是我让听竹送来的那条狗?”    “是啊。”锦棠对着徐景安灿然一笑:“很乖对不对?”    徐景安忍笑,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是,不过我看更多的是活泼。”    锦棠摸摸小黑的头,将放在身后的肉干拿出来几根,喂给它,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徐景安说:“小狗嘛,还是活泼些可爱。”    她将地上的绒毯收拾了一下,把上面放的一盒肉干也收好了,然后放在那里等着春迎抱进屋里。    徐景安看着她的动作,疑惑地开口:“不继续喂了?”    “不了。”锦棠笑着摇头:“刚刚是逗它玩才喂的,它早上才吃过东西,再喂就该吃撑了。”    锦棠走到水井边洗手,那里夏荷早就放好了一盆清水,被日光晒了一会儿,也不凉。    擦着手,锦棠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徐景安,柔声问道:“公子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徐景安脸一红,有些尴尬,赶紧摆着手说:“忙完了,忙完了!”他可千万不能让锦棠知道他挨打的事情,不然他大丈夫的形象就没了。    “那就好。”锦棠没有多问,刚刚也只是随口一说,这让徐景安松了一口气,搂着锦棠朝书房走去:“我听说你这一个月画了不少画,都画了些什么,让我看看吧。”    锦棠谦虚地开口:“不过是些景物罢了,没什么灵气,全当打发时间。”    徐景安和锦棠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几个丫鬟在院子中小声说着话干活,但是脸上的喜意却藏也藏不住。    徐景安在小院中一直待到了晚上,晚膳也是在这里吃的。    “今儿您不回去了吗?”用过晚膳,看着还坐在正房的徐景安,锦棠问道。    “嗯,不回了?”徐景安慢悠悠地喝着茶应一声。    “那您是现在沐浴还是等会儿?”    “等会儿吧。”徐景安想了一下道。    “那我先去了。”    想到锦棠沐浴的场景,徐景安脸一红,一摆手说:“去吧。”    刚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摸摸鼻子说:“一个人洗太浪费,我和你一起吧。”    说着,他就拥着锦棠朝房里走,锦棠听到他这不要脸的话,也忍不住脸有些发红。    不过她也没有做什么抵抗,在房里和徐景安洗了一场鸳鸯浴,让她整个人筋疲力尽,比她陪着小黑玩一天还累。    见徐景安还要来,锦棠推了推他的胸膛,喘着气说:“别……别在桶里了,去……去床上。”    “遵命。”徐景安在她嘴上猛撮一口,抱着她从水里起来,“哗啦啦”带起一片水声。    他从旁边扯下白色的棉巾将锦棠整个包起来,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随便擦了下就又压了上去。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不断在房内响起,锦棠的整个人又快乐又痛苦,意识都开始有些不清。    徐景安越发用力,不停吻着锦棠说:“锦棠,给我生个孩子,生个孩子,我就能带你进府了。”    这是徐景安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唯一一个可以让锦棠进定国公府的办法,只要锦棠有了孩子,他再在府中稍微坚持下,锦棠还是可以以一个妾的身份进府的。    锦棠听到徐景安这话,突然清醒了过来,对着徐景安摇头,一脸的伤痛:“公子……啊……我的身子……早就……早就被妈妈灌了药了,没……没办法生孩子。”    徐景安身子一顿,什么都没说,动作却更凶猛了。    这一夜,徐景安像是发疯了一样,要了锦棠好几次,直到她累得睡着了,他还没停。    睡到大半晌醒来,锦棠动了下身子,果然如她想的一样,又酸又疼,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让锦棠诧异的是,徐景安这时却还没走,就坐在她屋里看书,看到她醒了,赶紧放下书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说:“我想着你也该醒了,所以刚刚才让听竹去请大夫。你让大夫给你看看身子,好好调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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