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惨然一笑,花白的山羊胡子上面全是血迹:“红霞之刀果然不负盛名,但是你还是输了,你们天魔不可能能杀掉这两个人,这是天命!”

这声“天命”气势雄浑,整个河道来来回回的反射着这声“天命”,我的心里一下紧张起来,那美妇人笑了笑:“你还拿什么跟我打?”

老头子眼里放光,竖起一个指决喊了声:“裂!”

那美妇人背后红光乍现,竟不知什么时候被老头子贴上了一张符纸,那红光连着红霞刀背后的血肉裂开,好好的一个美妇人竟然就这么惨叫着一分为二,身上黑气翻腾一身血肉从天上掉到河里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老头子飘飘摇摇的从天上落到我们船里,吞了一把丹药便沉沉睡去,我跟陈浩还有船家面面相觑,我心里心惊胆战,刚刚出来便有人要截杀我们,这种神仙般的人说死就死了,我跟陈浩两人竟然如此重要么?

不用我招呼船家赶紧撑船离开了这里,等到江临以后他死活不愿意再跟我们同行,这两年以来,老头子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过来,但好像落下了病根,完完全全没有了之前的神异,像是已经只是个普通老头一般。

我们沿陆路一路北上,那段时间我慢慢发现我的天赋神通是什么了,好比此刻沙城街头,好多人都诧异这里一夜之间怎么就起了这么大一栋楼,里面金碧辉煌宾客满座,路过人老远就能闻到菜香,生意是出奇的好,“小二”忙里忙外,进来消费的都觉得胃口大开,一桌酒席吃得是风卷残云,每个人的视角都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挑战,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给我银子然后蹲在马路牙子晒着太阳傻乐。

这种戏法每到一个城镇老头子都会让我表演,一开始普通人都能看透我的把戏,那段时间陈浩每天都嘲笑我,他的胸口碎大石倒是有很多人来看,给钱之后任打路子特别野,一路上的开销基本上都靠他那边,好在一年以后终于被我反将一军。

每个人心里都有故事,他们沉浸我在幻境里满足于我编出来的一个又一个故事,我能从他们心里看到那些隐藏起来的欲望,哪怕包裹得再严实在我看来也如同黑夜里的萤火。

我很享受这种贴近极限的酸胀感,浑身上下似乎都在燃烧,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被我吸收消耗,这种状态老头子看了都说不错,但没具体告诉我哪里不错,每次都是赞赏的看上两眼然后扭头去隔壁酒庄喝酒去了。

这一天到晚附近的天地灵气都被我吸了个干净,银子也是挣了一个盆满钵满,老头子喝了一天把脸喝得通红,不知道从哪儿把陈浩也找出来了,老头子雇了一辆马拉板车让我赶紧上车走,我上去一看就乐了,陈浩死猪一般躺在车上脸上又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哎哟,我的陈小霸王,今儿状态不错啊,又伤哪儿了?”

陈浩翻了我一个白眼儿,颤颤巍巍的比了三根手指:“断了三根肋条,这帮有钱的是真狠啊,我这任打是任打,下手是真黑啊。”

我嘿嘿一乐:“差不多了哈,这就算是你得着了,心里慢慢美吧。”

老头子说陈浩自有一段机缘,所以他不教他任何本事,只给他打基础。这被人打就是基础,我靠着幻术骗了一路,他就摆擂台被人打了一路,一次比一次惨。最开始的几回差点就要断气了吓得我要死,不过第二天起来,他又跟没事人一样了,老头子高兴得又给了一掌打到墙上口吐鲜血,然后就又多躺了一天。

这两年我们经过了许多座城,也见过了多少个人,一路都在赚钱但老头子不要我们的这点儿,总是给我们买最好的衣服买最好的鞋,把我们感动坏了,之前我们还以为是不是被老头子坑了,我们现在简直就是两棵活的摇钱树。

我们已经要到北漠了太阳只微微有些暖意,老头子说过了这座城一直往北,我们就能到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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