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记忆,我摸黑来到书生的家,破破烂烂的两间茅草屋,左边有间厨房,门前一口水井,后边一处茅厕,房子后边还有一小片菜地,种着几颗病怏怏的蔬菜。

娘的,就这样的条件,还怎么住人?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但肚子实在饿的可以,我只好先溜进厨房先找吃的看看。

狭小残破的厨房,推开门就是一阵灰尘,灶台边倒还剩下一些柴火,我摸出打火石,将柴火点燃了,借着火光查看厨房里有没有食物。

结果很让人丧气,米缸里空空如也,别说米了,就连老鼠毛都没有一根,倒是房梁上还挂着两条巴掌大的干鱼,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没办法,我只好去外边的井里打了水,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了,又到后边的菜地里,将几颗病怏怏的蔬菜摘了,洗干净了,想炖个鱼汤喝。万幸的是,厨房里还有一点点盐巴,还有一点点干姜,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吧。

不一会儿,一点点的鱼香味就从锅里飘了出来,我的肚子咕咕叫得更厉害了。我迫不及待的打起一勺,尝了尝,一个字,香!

猛火烧靓汤,不一会儿,鱼汤就在锅里咕噜咕噜翻滚起来,一股浓浓的鱼香味飘散了出来,我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也顾不得烫,张口就喝了起来。

我敢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了,以前的我,哪会喝这种玩意。

几碗鱼汤下肚,肚子里渐渐有了些许暖气,我又把那两条鱼和青菜捞起来吃了,勉强吃了个三分饱,但厨房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我只好熄了火,来到书生的房间里。

书生的房间也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小的书柜,上边放着几本破书,桌子坐角上还放着一盏松油灯,我点燃了,微弱的灯光登时照亮了房间。

桌子的有角边也叠着几本破书,还放着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桌子中间则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绝命诗三个字。我定睛一看,之间上边写着一首诗:“自幼丧母家太贫,老父养成美男子,一朝行卷长安去,满堂屈辱有谁知?暮去春来花流水,行归蹒跚意又踟,忽闻噩耗惊坐起,自叹艰难唯一死。”

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水平,也敢去投卷?!勉强压个韵而已!我不由对这个叫李浩的书生由衷的敬佩起来,能有这样的胆气也不错了,只可惜,性格脆弱了点,经不起打击,年纪轻轻就这样投河自尽了。

这个李浩确实穷了点,床上的被子与其叫做是被子,不如说是门板,又硬又脏,上面还有跳蚤乱爬,我实在没有勇气使用,只好一把掀开扔了,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好在天气也不甚冷,倒也勉强可以入睡。

今日大战了几场,神魂受伤严重,又刚刚附身,刚躺上床,就觉得神识困倦,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叫门声吵醒,有一人在门外捶门大叫:“李秀才,李秀才,睡醒了没有啊?”

谁啊?一大早就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心里一阵火大,打开门一看,却见前边站着一个又高又胖的大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卷着衣袖,阔鼻大口,素面朝天,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那种。

“胖婶,这么大早的,什么事啊?”我在脑海里迅速搜索,很快就有了这个女人的资料,原来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李大嘴的女人李张氏,又叫胖婶。

“嘿,好你个李秀才,收了钱就不想办事是吧?!”那胖婶大声囔囔着,“你可答应给我们二郎写喜字,写喜联来的,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这种事情?我一愣,不过脑海里真没记得这件事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去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蹭个饭吃,于是,我便道:“好吧,胖婶别急,我这就跟你过去。”

“这还差不多!”胖婶得意的拍拍手,道:“你可以要好好写,你可收了我们五个铜板呢,老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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