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正了正脸色,又清了清嗓子,略微理了理袖口,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就像是上自习课,正在聊天,却突然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总要装模做样一番的原因是一样一样的。
只是明道和阿光全然未知,这些反应,却全然落入了街对面茶楼上一老者的眼中,昨日回去思考这符光的所做所为,似乎传言中与本人并不相符。
难道真是自己老眼昏花,错看了此人?昨夜一晚上都在考虑这种可能性,本以为自己这把年纪了,被一件事情搅得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是年轻人才有的事情,自己终究还是太过于关心了。
今日再见此人,虽未听其言,但观其行,或许,这是个受上天眷顾的孩子吧!只是处事作风,行为习惯,却与那人断然不同,自己记忆中的那人,总是微笑着对所有人,但也从不亲近任何人!
所以,今日见这符光,应该还是自己猜错了,总习惯将机缘深厚之人与那个联系起来的原因。
这孩子,二十几岁,还能受上天眷顾,看来机缘不浅,将来未尝不能有一番作为!老者点点头,给自己续上茶水,痛快的喝了一大口,见阿光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孔府的大门之后,便哼着小曲,转悠着手中的核桃,如个普通的遛弯老大爷般,悠哉悠哉下楼去了。
对于老者的窥探,阿光与明道并不知情。明道因为境界跌落,还无法探查比自己高出两个境界之人。
二人一路行进,这孔府修缉的年代并不久远,处处都透着勃勃生机。亭桥楼阁无一不精美雅致。
陈三公子与明道一样,诺大的陈府,只居于一小院之中。小院高墙耸立,墙上还刻画了繁杂的阵法。明道在意识究竟低声道:“这些阵法皆为防止人窥探的。”
“这陈则还挺有意思的,看这小院的造型,活像个碉堡!若非重症中二患者,还真整不出这等造型来!”阿光在意识空间笑话道。
“你看,若是我要防止人窥探,必然将阵法设在院内,不说要以不显然的方法整出来,就算是刻画在墙上,咱们怎么着也要画在内墙上吧,这往外墙上这么一画,倒显得不是一般的二!”
“如此正是这陈三公子高明之处!”明道不赞同阿光的想法。若非任何事情都做得如此与众不同的中二,这陈则如何骗过那许多的人。
小厮将阿光带到离院门五丈左右的地方,便让阿光自己进去。说是三公子小院五丈以内非请勿入!
阿光只能感慨一声“极品!”便认命的走到门前敲门。
却听里间传出一声:“进来吧,门没落锁。”
阿光推开门,却见陈三公子正在练剑。一头的汗水,显然已人练了很久了。
“还有一刻钟,符史稍候!”陈三公子打了个招呼,便又自顾的练起剑来。陈则的剑法灵动飘逸,所激发的剑气亦是如此。
安静的等了一刻钟左右,陈三公子收了剑,便径直阿光走来。阿光顺手翻开小茶桌上的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陈则。
“谢了!”陈则也不客气,接过水一仰头,便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了。
阿光又朝陈则手中的空杯倒了一杯,陈则便又一口气喝完,如此三次,见阿光还欲再倒,陈则大笑,笑了会,朝阿光摆手道:“够了够了,再喝,叮叮哐哐一肚子水,便要如个大牲口一般了。”
旋即又道:“符兄此来,可是为此剑而来?”陈则抬起手,阿光才发现,刚刚陈则握在手中,用来练剑的便是自己已然变异的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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