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刚想开口,时晟又道:“莫说是为了本将军,你的性子,真以为本将军不知吗?” 上官锦的性子? 系统帮助里写的很清楚:故作聪慧、裝善扮柔。 她现在这样还不算故作聪慧、裝善扮柔吗? 等等! 故作?装?扮? 她突然一凛,莫不是说,这时晟什么都知道?包括原主为引他注意刻意伪装的性情,也包括原主安插眼线并陷害茯苓? 眼下看来,即便他并非知道所有一切,起码是知道上官锦原本是真的想除掉茯苓的。 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人,又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救下,图得什么? 换成是她也会怀疑。 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三个理由,此刻看来倒是可笑的紧,眼下该如何解释呢? 时晟等了片刻,终于没了耐心,冷嗤出声,“看来锦儿尚未想好,不若先换个问题,锦儿且说一说,为何几次三番拒为夫于千里之外?” 余小晚一惊,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妾身并非有意如此,妾身实在是身子不适,而且,也确实不想把病气渡给将军,请将军明鉴。” “当真?” “千真万确!” 答完这句,余小晚立时觉得这对话有些耳熟,不等她回想起来,时晟突然猛地按住她的脖颈,将她的整个上身死命的向下按压,温凉的玉枕正硌在她的锁骨处,疼得她瞬间白了脸! “好一个千真万确,之前你蒙骗本将军也就罢了,竟还敢再来第二次!真以为本将军不敢休了你吗?!” “妾身,妾身从未这般想过……” 余小晚已疼出了满头冷汗,总有种锁骨要被压断的诡异错觉! 商城,系统商城的那什么心凝形释呢?! 兑换一个先! 她刚想集中精神去兑换,却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声,随后,一道明显散着滚烫的体温便从身后靠来! “从未这般想过?好!” 好尼玛! 不用回头看,她已深刻体会到了沉重的危机感,她本能的拼命挣扎,可奈何原主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又有余毒在身,如何挣得过堂堂七尺铁将军! 时晟不过一只手便制得她动弹不得,甚至她想扭开腰先躲一躲,都被他先见之明的扣住了胯骨,别说躲了,甚至还向上抬高了数分,凑的更近了几许,腰线更是被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尼玛!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又不是练体操的!腰特么快断了!! 眼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余小晚不敢迟疑,大喝道:“不是将军想的那样!我说!我什么都说!” 身后的动作明显滞住,时晟的声音凉凉的传来,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不自称妾身了?你可知这是对本将军的大不敬。” 余小晚恨不得咬碎满口银牙,丫的,算她倒霉,第一个任务就碰上这么个难缠的! 为了积分,她忍! “是,贱妾知错,求将军饶过贱妾,贱妾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音落下许久,身后静悄悄的,时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站在她身后,寒冰利刃般的视线不时扫射在她光果的身上,扫得她浑身僵硬,耳朵尖更是红的滴血! 这抖S变态,还不快放开她! 就在她孰可忍孰不能忍之际,时晟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 她顾不得喘一口气,赶紧扯过丝被掩在身上。 时晟向后退去,靠坐在床尾,余小晚这才察觉,他袭衣袭裤规整如新,压根就没有褪过的迹象,方才根本就是故意吓唬她! 尼玛,尼玛,尼玛! 她怎么这么想咬人呢! 时晟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是知晓她此刻有多郁闷,凉薄的唇角竟有了丝丝上扬。 “说吧,若再有欺瞒,可别怪我不顾念夫妻之情。” 余小晚看着他那张小人得志的可恨嘴脸,拼命按压住想一口咬死他的冲动! Mmp!时晟!时望归!你丫别得意!总有一天姐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其实……不是妾身不想告知将军真相,而是妾身说了,怕将军不信。” “哦?”时晟抱胸,墨瞳微眯,“说来听听。” 余小晚搂好丝被,起身跪坐在床榻上,俯首便是一拜,“妾身自知罪不可恕,斗胆求将军不计前嫌,方才敢说。” “不罪,说吧。” 余小晚俯身又是一个长拜,看着无比的恭谨,拜罢才起身继续说道:“皇上赏赐后院那些宫女的用意,将军比妾身更清楚,妾身自打她们入府便时刻警惕,生怕她们对将军不利。据妾身观察,那茯苓不仅心思缜密、武学精湛,还意外的十分重情义,在这一众宫女中,看似最不引人注意,却是最聪慧之人。” 时晟缓缓眯起墨染般的黑眸,淡淡开口,“所以?” “妾身以为,她对将军的威胁最大,可同时,也是最有可能为将军所用之人。所以妾身才以身陷害,并非要置她于死地,不过是想先将她打入尘埃,碾碎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再从她身边最亲近之人下手,击破她最后一道防线。” “接着说。” 余小晚仰首,“届时,在她最无助之际,再由将军出面,无需过多委蛇,只消稍稍一点温情,再加上将军的天资卓绝,必然能换她痴心不悔。如此一来,皇上那边,便多了五成的把握。” 听罢这番话,时晟许久不语,冰封的表情隐约有了一丝松动。 “如此说来,这毒是你自己下的?” 明知故问! 余小晚双手交叠搁在跪卧的膝头,长发如瀑,身形纤弱,琉璃般的水眸淌着流光细碎。 “是,为了将军,妾身做什么都在所不辞。” 时晟凝视着她,眉眼不动,“既然是要助我,为何不与我商量便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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