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棉花

沈耽：给我卖关子，行，等你回来！　　　　沈耽目送走自己的姑娘，站在原地默默想那个手势。　　　　平桉的小手指在唇前勾曲，又在耳廓边晃了三下。最后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大拇指还跟摁压物件一样点了点。　　——　　嗯，到底什么意思这手语？　　　　姑娘很有趣。　　沈耽刮了刮唇，刚才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还在。沈耽不禁自嘲的笑笑。　　老子大概是真的陷进去了。　　　　****　　　　渐渐从远处的大道上传来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幺茶坐在驴车上，负书担橐。大老远就认出沈耽，立即从驴车上跳下来。　　兴高采烈往前头奔，到了沈耽眼跟前儿，使劲儿冲了冲身子，垫脚搂住沈耽的脖子。　　　　亲昵的凑：“二哥，干嘛呢在这儿？”　　　　沈耽笑了笑，说没什么。　　问幺茶：“你去哪儿了？”　　　　幺茶多聪明，看了看路碑，白河村，瞬时明白了，问：“送平桉？”　　“嗯。”沈耽承认。　　幺茶忽然一使劲儿，整个人挂在沈耽肩侧，哈哈笑：“人都走了还在这儿多情，啊？”　　伸手去摸沈耽的腹肌。　　　　“你给老子下来！”　　沈耽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到，不得不骂这臭小子太骚气。　　——　　自从上次他给幺茶摸过自己的腹肌，这混蛋就像对自己的腰上瘾了一样，动不动就来揩油。　　“走开走开。”沈耽双手插兜往回走，怼开粘人的闷骚。　　　　幺茶乐的不行。　　其实他没特殊嗜好。就是羡慕沈耽的腰腹太紧凑。上次见过他二哥的腹部以后，他回家读书写字都端得正正的，没事还用沈耽交给他的法子练腹肌。　　　　他撩开衣角，就在大道上对沈耽耍流氓。　　“要不二哥你来摸我的。”我绝不反抗。　　“滚！”沈耽不想摸男人，要摸也摸他姑娘。　　　　幺茶挺着腹追着他二哥跑，“你摸一把嘛。你摸你摸你摸，你摸啊！”　　　　沈耽被幺茶搞得彻底没脾气，使劲儿在他腰腹上拽了一把。　　操！　　这小子够厉害啊，才短短两月竟然练出来不少。应该对他刮目相看。　　成！　　　　幺茶得意的问：“二哥，硬不硬？！”　　沈耽夸他：“贼硬！”　　幺茶哈哈大笑，“我最硬！”　　　　然后这个自封最硬的男人跟着他二哥躬在四下无人的田里。　　摘棉花。　　沈耽累的肩痛，坐下喘口气问幺茶最近在忙什么？几乎一个多月没见他人影。　　　　幺茶随口一答：“拜夫子。”　　　　沈三爷对村里那个老书生不满意。直接送儿子去鄠县找新先生。　　　　沈耽：“怎么了？”　　　　幺茶：“原本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我原先那夫子啊，不太对我爹的眼。”　　　　是这样的缘由。　　　　秋收那段农忙，家里活也重，可沈三爷没都让幺茶下地，只让他好好看书写字。　　谁知老书生头先旁敲侧击让幺茶去帮他打秋收。后来直接让人带话让幺茶去他家割麦子。　　　　沈三爷那天收活儿回来听说了这事，当即回话，我儿子不会干！　　　　然后等忙完农活没过几天，沈三爷带着束脩和幺茶去县城拜师。　　那会儿进城沈三爷都没和那老先生知会。直接带儿子去了鄠县白秀才的书屋。　　三叩头奉热茶。　　白秀才收了幺茶作学生，这不。幺茶去了一个月，今天才回村。　　　　幺茶抬头抻了抻腰身，说：“就是我帮你摘完橘子的第二天走的，我还没来得及和二哥你说一声呢。”　　　　沈耽点点头，开玩笑问：“那你帮我干了那么多活，三伯伯应该也责怪？”　　幺茶：“二哥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这倒没有。我爹是早就不顺眼那老书生。”　　——　　老书生特别爱占小便宜。　　沈三爷的脾气又硬。看不惯他。所以才干脆踹了他，一咬牙带着幺茶去县城读书。　　　　沈耽点点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话用在幺茶身上是一点错儿也没有了。　　沈三爷对幺茶可算是寄予厚望。到县城找个靠谱的先生也是情理之中。　　再说沈耽瞧着幺茶，也是块读书的料子。脑子好用又肯苦读。只要沈三爷供他读，没准儿将来真能成个举人进士什么的。　　　　幺茶笑道：“我爹说了，他苦点儿累点儿都不是事儿，就盼着我能中个前三甲。”　　　　“前三甲是什么？”沈耽问。　　幺茶：“就是一甲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进士出身若干，三甲同进士出身若干。三年一考，取三百名。”　　　　沈耽笑说：“可劲干哟。”　　　　“是呐。”　　幺茶和沈耽唠，手下也没闲着，噼里啪啦帮他把这块田剩下的棉花全摘了事。　　　　沈耽提起扁担，打好箩筐的结，将扁担搭在肩上，准备起劲儿挑起走。谁知道脚下没注意，打了一个趔趄险些连人带筐摔。　　幺茶赶紧扶住他，说：“我来。”　　顺带问，还有多少田的棉花没摘，明天他来帮忙，一天给沈耽弄完。　　　　沈耽抱起旁边一捆柴火，说：“还有四五亩，我自己能成。”　　幺茶挑着棉花在前头走，喘气：“我瞧着……你就是太累。打今年五月起你就没歇着过。二哥，别那么拼，啊。身子是自己，累坏可没人给修。”　　——　　沈耽说自己心里有分寸，不过他的背确实痛得厉害。　　　　晚上，幺茶帮沈耽烧饭吃，沈耽趴在炕上动也不想动。　　幺茶爬下炕去找了几只竹节，到外头用缸里的水洗干净，进屋来，站在炕头前，嘿嘿笑。　　“二哥，我给你拔火罐儿。”　　　　沈耽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幺茶撩开他的单衣，点火给他插罐子。　　　　沈耽的背部肌肉很有张力，他真的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肌的人，肩宽腰窄。脊柱中央。　　脖颈骨节均匀适宜，三角肌坚硬有力，两扇琵琶骨也非常耐看。　　那就是力量的连接点！　　连幺茶自己也忍不住使劲儿瞅两眼。　　　　小半个时辰后。幺茶给他拔掉。　　沈耽是这样的。　　　　“哦——哦哦哦——嗯！”声音太销魂。比床贱还酥麻。　　　　幺茶以为自己弄痛他，忙问是自己手太重？　　　　沈耽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爽翻！”　　原来这样。　　那幺茶就不用手下留情咯。手掌摁着沈耽的腰椎骨，下手使劲儿扒。　　　　沈耽：“哦——嗯——嗯嗯！”　　　　河豚四脚并地守在屋檐下，一脸英勇。精着耳朵听。　　嗯，哦。　　这是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