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因子昂受到惊吓南宫适便早早告辞带他回南宫本家调养，而傲龙也因收到家书带着沈家姐妹匆匆离开，本来热闹非凡的司徒家又恢复了以前的安定冷清。　　　　这日，司徒正仁对聖焱说：“这次就由你代替我去拜访一下杭州的柳家，然后去收笔债款。”“是，那孩儿将家中的事项先行安排妥当便出发。”一旁的蕊儿听到聖焱又要出门心中有些失落，正仁看在眼中道：“这次出门，你带着蕊儿一起去！”“带着蕊儿？”聖焱与蕊儿不解的看着正仁。　　　　正仁叹了口气道：“蕊儿已经不小了，没必要总在家里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爹！”蕊儿才出声就被司徒正仁拦住，“不必担心爹，是该你出去见见世面的时候了，聖儿，你要照顾好蕊儿，若她受了半点委屈，我可是要唯你是问！”“爹爹放心，孩儿怎么会让蕊儿受委屈呢！”“很好，你们下去准备吧！”　　　　第一次出远门，蕊儿兴奋异常，司徒聖借机带她游山玩水，原本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之前就收到司徒老爷的飞鸽传书说您来收款，本来都准备好了，可是没想到前两天庄上急需周转给动用了，最快也需两日方能准备好，您看能不能……”魏家总管有些为难的对司徒聖说。“无妨，反正我也不赶时间，你抓紧时间办就是了。”司徒聖想反正这次是带蕊儿出来游玩，多一日少一日也无所谓。　　　　魏总管将聖焱一行人安顿在“仙乐坊”，仙乐坊乃是文人雅士江湖侠客聚集之地，掌柜的乃是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黑牡丹”，接待的是名身着淡绿色纱裙的美艳女子，“芍药姑娘，这可是我家庄主的贵客，您可得好好招待呀！千万莫要怠慢！”魏总管嘱咐到，“您魏家庄带来的客人，奴家何时怠慢过？何况是这么俊俏的公子？”芍药自见到司徒聖开始眼神就一直在他身上不曾离开，司徒聖只能假装未发现她的目光一般，芍药轻勾唇角，心中自有打算，她继而将目光转到司徒聖身边的蕊儿身上，蕊儿带着一顶风帽，纱帘严严实实的挡住她的容颜。　　　　芍药来到司徒聖面前轻行一礼道：“奴家芍药，公子在仙乐坊的一切生活起居从今天开始就都由奴家照顾，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芍药自当全力满足您！”司徒聖礼貌的回礼道：“那就有劳芍药姑娘了，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这妹妹不喜喧嚣，只想姑娘给安排个幽静的别院即可！”“仙乐坊江湖客人来往甚多，一般少有带女眷的客人，这几日坊中客人太多，北苑已满，南苑倒是安静，但是平日里鲜少招待客人，可能略微僻静了些，不知公子是否住的惯！” 　　　　“无妨，就有劳姑娘了！”“公子不必客气，若不嫌弃就唤奴婢一声芍药即可！”芍药挑着一双媚眼道，“那就先谢谢芍药姑娘！”“那公子和小姐就暂且在此住下，老奴会尽快准备好司徒老爷要的东西，给公子您送过来！”魏管家对芍药又是一番叮嘱便急急回府筹备款项，司徒聖等人在芍药的带引下住进了南苑的厢房，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便来到了蕊儿的厢房前，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走进房内只见蕊儿已将房内收拾了一番，“这一路走来不累么？还有心思收拾房间？”　　　　“一路上不是乘轿就是坐车，哪里会有很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收拾收拾！”“你缺什么记得要跟大哥说，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到镇上逛逛！”蕊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原来公子在这儿啊，真是让奴家好找！”芍药那献媚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奴家特地为公子准备了点心，一般人可是要提前好长时间才定的到呢！”“有劳姑娘费心了！”司徒聖一边起身道谢，一边不露痕迹的避开芍药那准备半倚上来的身子。蕊儿也起身离开了桌边，回到床边整理着行李。对于两人的反应，芍药也只是笑笑，她继而对司徒聖说：“公子来的真巧，今夜可是我们仙乐坊招待上宾的日子，晚上您可一定要出席哟！”　　　　“多谢姑娘邀请，在下一定到，不过不知今夜招待的上宾是何许人？”芍药瞟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蕊儿道，“仙乐坊的规矩，从不过问客人的身份，管事的吩咐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只要公子满意，就是芍药最大的荣幸！”“原来如此，那晚上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的！”　　　　“不过这几日客人实在是太多，为了您的家眷不会受到太多的侵扰，女眷晚上请尽量不要随意到屋外走动！”“多谢芍药姑娘提醒，我们定当注意！”“公子客气了，奴家特地带了我仙乐坊的特色点心，希望姑娘喜欢，如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差门外的家奴们去做，若无其它那芍药就先行告退了！”“多谢姑娘，舟车劳顿，我等也确实想要小歇一下！”从芍药来，蕊儿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司徒聖想她定是累了。芍药娇媚的看了司徒聖一眼才慢慢的退出房去。　　　　蕊儿一个人坐在桌边，嘟着嘴两个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尤金不知何时来到蕊儿身边，两手往腮上一拍，蕊儿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煞是可爱，却也惹人心疼。“怎么？谁惹你心中不快了？可要尤哥哥替你去教训她？”尤金一边像揉面团似得揉着蕊儿的脸一边一脸正经的说。蕊儿用力的扯开快把自己脑袋揉成汤圆的大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尤金顺势放开蕊儿的小脑袋，坐到了桌旁，拿起点心吃了起来道：“你看看你，这小嘴嘟着，都可以栓住两匹马了！”　　　　虽然满心的不快，蕊儿也没忘记倒杯茶放到尤金面前。“尤哥哥，你说大哥他是不是喜欢芍药那样的女子？”“哪样的女子？”尤金喝了口茶问。蕊儿皱了皱眉头道：“就是，就是那种露着粉肩，杨柳细腰，鼻音软软的女子！”尤金心想自蕊儿到了司徒家，除了白天在镇上走动外，对外界的事物大多也是从书中得知，显然不知道芍药这样的女子为何会这样对司徒聖说话，那自己要不要告诉蕊儿什么是烟花之地？不行不行，若是自己告诉了蕊儿，指不定司徒聖这个臭小子会怎样纠缠自己！见尤金半天不说话，蕊儿想定是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见蕊儿越发的伤心起来，尤金连忙道：“司徒聖不是个轻浮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客栈里的客人和小二的关系，小二伺候的好了，客人可能会付更多的房钱。”蕊儿忍不住白了尤金一眼：“你是当我真傻么？那芍药姑娘哪里像小二，分明像书里的狐狸精！”“书里的狐狸精？”尤金不由的瞧了瞧蕊儿追问道：“你在哪儿看到的？怎样的书？”“家里的书阁，有天在角落的柜子上看到的。”“有些乱七八糟的书不看也罢！都是些骗人的东西！”“可是我觉得大哥似乎很喜欢……”看着蕊儿失落的神情，尤金暗自叹息道：“蕊儿，你与他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知道！”尤金不由的自责的想，若不是自己太过痴迷练武，而没能及时阻止蕊儿的这份心思生根发芽，也不至于变成这种情况！　　　　仙乐坊，其掌柜的乃是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黑牡丹”——姚瑶，据说这黑牡丹肤若凝脂，杨柳细腰，是世间少有的美人。江湖上各路侠客为一睹芳容皆慕名而来，但只有在特别宴请贵客的日子里“黑牡丹”才会现身，所以有不少江湖人士在此常住，只为一睹美人芳容。可即便是在这样特别的日子，想要见美人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想得美人亲睐必先奉上见面礼，只有让美人感兴趣的人，才能得到与美人秉烛夜谈的机会。　　　　而谁又能想到他们朝思暮想的美人此时只穿着一身薄薄的黑纱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手执酒杯，煞是无聊的望着北苑中来来往往的身影，“有看到您感兴趣的人么？”姚瑶把玩着男子的发丝，娇滴滴的问，男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我就知道这些凡夫俗子是入不了您的法眼的！”姚瑶在男子怀中划着圈圈，仿佛想要将男子的心圈住一般。　　　　“这其中只怕是你感兴趣的要多些！时辰不早了，你还不打算去挑挑看？”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还真是无情呢，这么快就赶着人家去投入他人怀抱？！”嘴上虽然不满，却已起身让奴婢伺候自己更衣，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姚瑶亲了亲男人的脸颊道：“奴家去了！”　　　　被称为“魔尊”的男子倚靠在卧榻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眉宇间透露着孤傲与冷酷，血红色的袍子肆意的敞开着。此人名叫古鸿轩，现年二十五，乃是罗刹教教主，教众均称其为“魔尊”，因其性格怪异，而罗刹教行事诡异，江湖上大多数门派均认定罗刹教为魔教，鲜少有人亲眼见过罗刹教的魔尊，更无人知道仙乐坊的创建者就是古鸿轩。古鸿轩利用仙乐坊汇集江湖上的类消息，而最近，还真是让他觉得平静的无聊。　　　　南苑内不时传来北苑的歌舞声，蕊儿在凉亭内点着檀香为正在屋内打坐的尤金抚琴，自从上次利用琴音帮助尤金突破瓶颈之后，蕊儿一有空便会在尤金打坐时为其抚琴，以助他修炼。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蕊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十指轻抚于琴弦之上止住了琴音。　　　　果然，四个东倒西歪的身影互相搀扶着向院内走来，口中含糊不清的碎碎念着什么。想必是北苑喝醉的客人回房路过别院，蕊儿安静的坐在亭内并未做声。“大，大，大哥，刚才我确实听到这边有琴声的！”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怎么没听见，咱是不是走偏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走走走，往回走，别耽误哥哥我找乐子！”被称为大哥的人不耐烦的挥手说。突然其中一个小个子瞥见了角落里的蕊儿，一下子乐了起来，“三哥果然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人在弹琴！小娘子，不要躲了，哥哥们看见你了！”说着便向蕊儿走来，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也一并被吸引了过来。　　　　蕊儿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四个醉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么重的酒气连檀香都遮不住，怎么没醉死？被称为大哥的男子仔细看了看蕊儿后，乐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呆在仙乐坊还真是浪费了，小妹妹，你今天好好伺候哥哥我，明天哥哥给你赎身！”蕊儿眉头皱的更紧了，心想这仙乐坊原来是做这种买卖的？难道自己和大哥不小心住进了青楼？也不知道尤金哥哥是否已经收功，自己若是贸贸然出声，万一害他走火入魔怎么办？想到此，蕊儿并未搭理对方，只是起身准备回屋。　　　　最先发现蕊儿的小个子忙挡住蕊儿的去路，“哥哥们在和你说话，你怎地不回答？莫非是个哑巴？”“我劝你们速速离去，免得自讨苦吃！”蕊儿轻声斥道。“哟，脾气还不小，就是苦的，哥几个也要把你给吃下去！嘿嘿……”说着几个人便渐渐的向蕊儿靠了过来。蕊儿正在想要不要向尤金出声求援时，就看见小个子突然飞了出去，扑在了他们大哥身上。尤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轻声对蕊儿说：“你回屋关好门窗，好好休息，这里我自会处理！”“嗯！”蕊儿应声离去。看着蕊儿进了屋里，尤金才又看向一直对自己叫嚣的几人，嘴角轻轻上扬道：“漫漫长夜，既然大家都无心睡眠，那你们可要负责陪小爷尽兴才是！”　　　　蕊儿进屋关好门，一个转身便撞进了一个赤\\裸的怀里，惊的她猛的想推开对方，然而力道的悬殊对方纹丝未动，自己却向后倒去，一只手将她一拽，又回到了那个陌生的怀里。蕊儿刚想出声，只觉得对方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点了一下，便再不能动，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真是扫兴，难得能安安静静的听会曲儿，居然被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美人，改日你再弹给我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蕊儿头上传来，语气十分不满。闻到对方一身的酒气，莫非是和外面一伙的？不知道尤金哥哥是否发现屋里的异常，万一尤金未能发现，自己该怎么办？蕊儿不安的想。　　　　男子伸手抬起蕊儿的头，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修长的手指，一身血红的袍子肆意的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乌黑长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随着下巴被托起到一定的高度，蕊儿终于看到此人的容貌，暗红的双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双眸满是桀骜。这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让蕊儿不寒而栗，尤金到现在都没有动作，说明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屋里的异常，那么此人武功应该是在尤金之上的。古鸿轩看了看蕊儿道：“我怎么没在坊里见过你？难道是新来的琴女？”说着用手在蕊儿脸上捏了捏，“模样倒还凑合！就是胖了些，脸再瘦些才好，肌肤倒也滑嫩，恩，手倒是长的不错！”古鸿轩将唇轻轻的吻上蕊儿的手指。　　　　蕊儿心中一阵恶心，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奈何自己无法出声呼救，直急的瞪大眼睛。古鸿轩轻轻的吻着蕊儿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本尊不会把你怎样，你只要乖乖的。”却不知何时已将蕊儿的腰带取下丢在了地上，顺手褪去了蕊儿的外衫。古鸿轩将蕊儿轻轻的放在床上，顺势压在上身只剩一件肚兜的蕊儿身上，手不老实的在蕊儿的腰上摸来摸去，嘴里碎碎念着：“果然是胖了些！”说着又将蕊儿的手拿起来把玩了起来，忽然道：“本尊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守宫砂的女子！”“蕊儿？”这时门外传来尤金的叫门声，“真是扫兴！蕊儿？咱们下次再继续！”古鸿轩在蕊儿耳旁轻声道。　　　　尤金早已察觉屋内的异常，起脚踹开房门，力道之大使门板拦腰而断。冲进屋内只见蕊儿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窗户由内向外破开，尤金心中大惊，连忙查看蕊儿的情况。当司徒聖回到南苑的时候，看到院中昏迷不醒的四名醉汉心中大感不妙，跟在后面的芍药连忙陪同聖焱前往查看。　　　　只见蕊儿所住厢房的房门残破的挂在原本应该坚守的地方，蕊儿低着头坐在桌子旁，尤金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侧。“蕊儿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司徒聖急忙来到蕊儿身边查看。“我没事，大哥不必担心！”蕊儿红肿的双眼和沙哑的声音说明此前必是哭了许久。“她没事，只是被吓坏了，今夜你最好陪着她！”尤金看了看蕊儿，在蕊儿的要求下他答应隐瞒蕊儿回屋后发生的事情，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再不可因自己让蕊儿受到伤害。未免他人打扰，尤金带着芍药等人去院中处理后续的事情。　　　　翌日，芍药匆匆跑来，尤金一把将其拦下，此时的芍药全无往日的娇媚，“我要见司徒公子，求你让我进去！”尤金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芍药，见尤金不说话芍药便大声喊了起来：“司徒公子，救救芍药！”在她喊了几声之后，司徒聖才和蕊儿从屋内出来，经过一夜的休息，蕊儿已恢复了些，只是眼睛还有些微微的红肿，司徒聖不解道：“芍药姑娘因何求救？”芍药推开尤金跪倒在司徒聖面前，哭喊道：“主人听闻了昨夜之事，要处罚芍药，姑娘受了委屈芍药确有责任，可主人的责罚实在是生不如死，还请公子求情饶了芍药！”司徒聖尚未回答便见到一群人进了别院，为首的正是姚瑶。　　　　姚瑶挥了挥手，身后几名壮丁便将芍药拖到了一旁，一番问候之后姚瑶道：“昨夜之事奴家已有耳闻，怪我等招待不周才使贵客在休息时受到惊扰，所幸并未受到伤害，此事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还请公子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无妨，妹妹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毕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算是万幸，坊主不必耿耿于怀，我们本来今日就另有打算，也就不再叨扰了！”　　　　见对方去意已决，姚瑶也不挽留，命人奉上两个礼盒道：“既然二位去意已决，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全当是为姑娘压惊！还请一定收下！”司徒聖只想早些带蕊儿离开此地，也就不再推辞，“公子！”芍药见众人已忘记了自己，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司徒聖。姚瑶自然知道芍药的想法，“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若因你一人坏了规矩，以后都找人来求情，那还有什么章法！”示意下仆将芍药架走，“时辰不早了，公子还要赶路，你们替我送送公子！”话已至此司徒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离开仙乐坊后，蕊儿虽与平时一样，但还是能感到她的郁郁寡欢，尤金看蕊儿强打精神的模样自责之心更甚。司徒聖也感到蕊儿的异样，心中十分担心，“我看你这几天甚是疲惫，不如我们在此多休息几天？”“可是，此次行程已经耽误了许多时日，回去怕爹爹责怪于你！”“无妨，出门时爹特意交待过，此次出门不必急于归家，想让你多走动走动！”司徒聖怜惜的抚摸着蕊儿的头。　　　　说话间，店小二引领着一群人从别院前走过，为首的少年公子无意间见到庭院中的三人，转而走了进来，“司徒公子，幸会！”“原来是南宫公子，幸会，请坐！”对于南公子昂，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当日舍身护住蕊儿的行为，在几人心中还是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彼此互相寒暄了一番。　　　　“不知南宫公子此行欲往何处？”“奉家父之命，前往神龙堡参加神龙祭典！”神龙堡？司徒聖想了想继而问道：“不知傲龙现在身在何处？”“听说他也在回去的路上！”“蕊儿可想去神龙堡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金铃和银铃两位姑娘！”司徒聖回头征询蕊儿的意见，想着一路走来也没个可以和蕊儿说话的人。蕊儿看了看司徒聖，心想他必是想要再见到那两人的，轻轻的点点头道：“也好，蕊儿也有些想她们！”“那就这么定了，南宫公子何时起程？我等不如同行？”“我在此地尚有事情要办，最迟三日后便可起程，若你们无其他安排，可等我同行！”“好，就这么定了！”　　　　但第二天傍晚司徒聖收到飞鸽传书，打乱了原有的安排，无奈之下司徒聖只好将蕊儿托付给南宫子昂，自己带了两名随从匆匆离去。南宫子昂特意带蕊儿改走海路前往神龙堡，入夜，南宫子昂轻轻敲开了蕊儿的房门，“子昂哥哥有事吗？”“我看你灯还亮着，怕你晚上肚子饿，给你送些点心！”子昂将手中的餐盘递了过来，“子昂哥哥有心了，进来坐！”蕊儿将点心放在桌上邀请子昂入座，“既然睡不着，不如我陪妹妹看看这海上的夜景？”　　　　“原来夜里的海是这个模样！真美！”蕊儿倚着船沿望着海面不由的赞叹道，海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影射着洁白的月亮与点点的星光，偶有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一片一片闪闪动人。“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子昂轻声道，声音太轻，蕊儿没有听清，“子昂哥哥，你刚才说了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这海与你是有缘分的！”“此话怎讲？”　　　　子昂站到蕊儿身侧看着远方道：“一般内陆的人因为没有乘过船，很多会出现头晕呕吐等现象，而你第一次搭船，却并没有不适的症状。”闻言蕊儿笑了笑说：“许是上苍怜爱我，所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风浪！”“也许吧，不过这也是一种缘分，若没有缘分又怎么会受到眷顾呢？”子昂看道甲板上的一个鱼桶，似想起了什么拎起鱼桶对蕊儿说：“你随我来！”　　　　在子昂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舷梯，梯身没入海中，子昂先将蕊儿扶坐在舷梯之上，然后将手放在海面上轻轻拍打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轻轻的划水声，似有什么慢慢的接近了他们，蕊儿紧张的揪着子昂的袍子，感觉到蕊儿的紧张，子昂轻拍她的手背道：“别怕，我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　　　　水声渐近，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的浮到了水面上，身形巨大的让蕊儿吓了一跳，“别怕，它是小莫！”子昂轻轻的摸了摸小莫的头，又从鱼桶里拿了条鱼喂给它吃。“小莫？！它怎么这么大？”蕊儿还是有些害怕的拉着子昂的衣袖，“小莫是这片海域的鲸鱼，我小时候随父亲出海时遇见了它，之后我们成了朋友，每次我出海路过这片海，它都会来看我。来，把手给我！”子昂拉着蕊儿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莫的上空，小莫似乎明白子昂的意思，将头抬了抬轻轻的抵在蕊儿的掌心蹭了蹭。“我摸到它了！好冰！”蕊儿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子昂和小莫的陪同下，时间过的飞快，蕊儿也逐渐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