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江明月瞳孔微缩，唐晓梦跟她说过一些她“以前”的故事，大都隐晦或不堪回首。
她不太放心，转头问道：“你确定？”
“她额头上的桃花胎记，我化成灰都认得。”
江明月倒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要不要我帮你找她。”
“能找到吗，一中这么大。”
“她和你同龄？”
“嗯。”
“那范围就缩短到整个高二，我帮她捡了散落在地上的书，都是物理和化学，应该是个理科生。学生会和几个社团部那边我都有熟人，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仍旧没有消息我就去让林箐出面。”
“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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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市立在医院问诊过程的经很不愉快。
唐晓梦挂的是一个林姓医生的号，江明月陪她一块进科室。
这位林姓医生先是让她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又问她是否在受到撞击后赶到眩晕，是否有暂时性失明或感觉持续的疼痛等等，在唐晓梦一一否认后，林医生拧眉深思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这种事光问摸不准啊而且会有存在淤血的可能性，最好还是去拍个ct做个磁共震，而等他们排队做完全套拿着结果回来后，林医生随便看了两眼，又说没有大碍，就是普通的磕磕碰碰，但以后还是要注意云云……
江明月冷笑一声，摸清了这位医生骗钱的套路，也懒得听他那套看似学术实际是在打太极的说辞，拉着唐晓梦转身就走。
苏以泽已经结了帐，在大厅等她们。
江明月拿过苏以泽手中账单，仔细扫了扫，一共是八百多块钱，挂号五块、拍ct两百，最贵的磁共振要六百五。
不看还好，一看江明月都要气炸了，她刚听说要做磁共振这样大型的检查时，不知道有多担心，还以为唐晓梦真撞出什么毛病，结果这医生完全就是仗着别人不懂在那坑钱。
她拿出医生开的拍片证明，一扫上面龙飞凤舞的名字，冷冷一笑：“他完了。”
唐晓梦突然觉得背脊发亮，不由咽咽口水：“怎么说。”
江明月正摁着屏幕键盘打电话。她抬头，长发半掩着阴郁的脸旁，眼神锋利如刀：“我爸的朋友和这家医院在进口药品供应上有合作关系，你说我该怎么办。”
唐晓梦干笑一声，觉得这位医生可能会失业一阵子了。
江明月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另一段的人噼里啪啦诉苦了一阵，把被撞和做检查的人换成自己，还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在医院受到的各种委屈。
没过多久，就有护士来给他们退钱道歉，并承诺当事医生和医院的主任会过来再进行一轮道歉。
江明月懒得等他们，直接走人，走之前她还特地嘱咐那位护士，说她下次来医院再也不想由这位医生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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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叫了私人司机接他们回家。
一路上唐晓梦不停感叹资本主义的力量和强权，坐在副座的江明月忍不住地白了她一眼：
“我认识的资本家，大多都是白手起家的，他们为人圆滑、头脑活络、人脉广泛，这些都是在商场上摸滚打爬练就积累的，你以为只靠你那破脑壳空想就会有金山银山了吗？要做资本家也是要有能力的。”
“我可没有说想成为一位资本家啊。”唐晓梦无所谓地耸耸肩，“再说资本家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幸福。”
江明月转过身，轻笑一声：“你倒是豁达。”
便无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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