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满腹雄心壮志对生活大声说我要打败你的云裳哑声无语。眼前是一个荒芜的庭院,杂草丛生,在秋末的冷风中瑟瑟无声的诉说着岁月的苍凉。
庭院挺大,据说是因为她老爹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又是唯一的教书先生,所以村长做主,在村东头小溪旁划了一块平整的空地给她家建房,结果,地方倒是挺大,但是奈何老爹穷秀才一个,只能随便叫人用泥土建成了这样一个庭院。在她看来,这个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比起老北京的四合院,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唯一的优点,就是围墙够高,够厚,遭不了贼。
院子主屋是以前老两口住的地方,正对着院落大门。这屋最宽敞,放着几件儿成旧的木制家具,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东面是东厢房,也是未出阁时她的闺房,除了床,单薄的木质衣柜,就剩下一个小小的梳妆台和几个勉强能坐人的凳子了。院子的中央有一个两个人抱粗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西边有两颗光秃秃的梨树,在秋风的吹拂下瑟瑟颤动着。梨树左边是一片空地,杂草丛生,空地边上是用石头和泥垒成的猪栏,猪栏旁边隔出一小块地方,方便人如厕用。梨树右边是西厢房,也就是厨房杂物间,一些破旧的碗筷锅瓢堆放在一角,一个大大的灶台和几捆不知放了多久的柴火。在灶台上,有几颗还带着露水的白菜,几个鸡蛋,两个黑乎乎的馍馍。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邻居见小家伙可怜施舍的。
“咕咕“声骤然从肚里想起,云裳才回过神来这副身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当务之急,做吃的,填饱肚子。也正好可以给小东西做一个鸡蛋羹补补。走到杂物堆里翻出一只水桶往门口走去,记忆不错的话,门口小溪的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天然健康无危害,上游又没有人家,正好打点回来洗碗做饭。
打开大门,放眼望去:门口小溪蜿蜒,流水潺潺,小溪对面是一大片稻田,秋收完后呈现出一片荒芜的景象。小溪上游远远的能看见一片片青山,在雾茫茫的清晨格外的悠远。走下十几步石阶,云裳快速打起溪水,往院子吃力的走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干净了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尘垢的锅,几副碗筷,一个单薄的菜板后,终于可以开始做饭了。
在灶台里面铺上浅浅的一层干树叶和几颗干树枝,摸出已去世的老爹放在灶台边上打火石,在失败了n次后,终于把火升起来了。干净利落的切碎白菜,调好鸡蛋,兑上水,撒上盐,放入碎白菜调匀,放到锅上蒸。边加柴边控制好火候,闻着锅里传来的白菜和鸡蛋的清香,云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没办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食物,即使以前非常不屑的白菜和干硬的馍馍,也成了奢侈品。
蒸了约摸二十分钟,熄火,出锅,就着金黄的蒸鸡蛋啃馍馍。第一口鸡蛋羹放入口中的时候,云裳终于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活过来了。估摸着今天有得忙恐怕是吃不上下一顿了,鸡蛋羹吃了一小半儿,馍馍全啃了,虽然硬,但确实撑肚子。端着剩下的大半碗,脚步轻快的走向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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