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意柔,惠风和畅,九天玄宫门口里里外外站着好几层人,因着路途遥远兼宋清欢灵力低微,宋其琛特地吩咐安排要用踏风辇。
踏风辇是九越的独门法器之一,乌木造的车身看起来质朴无比甚至不仔细看找不出与寻常马车的区别,只不过踏风辇需要靠灵力驱策,又可借力于风,可日行万里,但毕竟各家都是关起门来各自修炼,一般若是一两人出行也都是御剑飞行便罢了,所以这踏风辇甚少被用。
宋其琛向着宋轲和宋夫人行礼道:“儿子这就去了,最少三日最多十五日便一定回来,还请父母亲保重身体勿要挂怀。”
宋清欢也跟着站在身后行礼。
宋轲看着儿子如今已然长成可以独当一面不禁万分欣慰,感叹道:“甚好,嘱咐太多便不再赘述,平安就好。”
宋夫人又是泪眼朦胧了起来:“琛儿,你要好好照顾欢儿,你们都要早些回来别让我们担心。”
宋其琛一一应下,又行了礼方才转身安排人上辇。
这次一共有九人一同前去,大多是宋其琛的亲信门人或者是侍从,宋清欢看着这一个个男人们实在觉得无趣至极,正气鼓鼓的准备上辇,回眸一看果然宋清扬笑意盈盈的正望着自己,宋清欢也回了一个极明媚的笑便钻进了辇上。
踏风辇看起来不大里面空间还是相当可观的,只是可恶宋其琛坐在中间并且只指了最靠外的一块窄小的区域让宋清欢和朝雨落座,自己则和亲信门人们一起吃着点心喝着茶,一派安逸。
侍从们策动灵力让踏风辇飞升起来,宋清欢掀起帘子看着辇一点点飞离地面然后升到云层之上不由开心的不得了,拉着朝雨的手:“快看快看!长安城居然可以变得那么小!”
“天啊!那里好多桃花难道是西陵的十里桃林吗?”
“哇!居然鸟都飞不到这么高!”
“朝雨你说从这里摔下去会成什么样子?”
宋其琛原本还懒得管她,但是踏风辇毕竟就这么大,她一惊一乍嘻嘻哈哈的讨论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实在让宋其琛不由的火大。
“……”
“!!!”
宋清欢发觉自己突然张嘴发不出声音了,再一看坐在正中间的宋其琛
正面带微笑闭目养神便心下明白了过来,走到宋其琛旁边晃着他。
宋其琛也不睁眼,便道:“修道之人静心为宜,你要是再不消停,我就让朝雨亲眼看见从这里摔下去的下场,省的你问。”
宋清欢突然就住了手,这个不喜欢自己的表哥可从来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标准的言出必行。小时候便因为自己喜欢抓鱼,劝阻不听,第二日锦鲤池里所有的鱼就干瞪着眼一条条排列整齐的摆在了宋清欢的书桌上。
宋清欢想起往事立刻乖觉起来,安静的回到了位子上坐下,靠在朝雨身上准备睡觉。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等到朝雨将自己唤醒的时候踏风辇已经停在了青州逍遥宗所在的太极山顶,宋清欢睁开眼睛发现辇里除了自己和朝雨其他人均已下去,自己掀开门帘只见一片烟雾茫茫草木林立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旋即跳下辇去却发现身后便是一座极其高大的牌坊,上面刻着“克己修德”几个大字,牌坊之后便是望不到边界的台阶一直通往那隐没在云深不知处的宫宇楼阁。
几个明黄色的身影便在那云雾与视野间的交界处并一点点朝着云雾深处靠拢,宋清欢气的抓狂偏偏还未解开咒,自己只能张着嘴,旋即拉过朝雨的手两人使了诀飞奔而去。
终于赶上了宋其琛和其他门人,宋清欢有几分得意的站在宋其琛身后,宋其琛也看见了她,微微笑道:“听闻你轻功尚可,果然,尚可。”
这句听起来像是讽刺的话已经是宋其琛十几年来对宋清欢最高程度的表扬了,宋清欢还有些不习惯,美滋滋的继续跟在他身后。
前方不远处的大殿前已经有数十个道士站在那里恭候了,皆是一副仙风道骨气韵缥缈。
宋清欢内心腹诽:修仙道的人也就属逍遥宗最矫揉造作,非将仙府修在这云雾环绕之地还都是故作高深的做派,真是让人提不起好感。
逍遥宗衣饰以黑白两色为主,修炼至道长级方可身着玄黑道袍,弟子则多为纯白,偶尔也会在一些特殊情况穿上带有青蓝等颜色素雅的衣服,但主色必须为白,寓意为“身形如心,一尘不染”。
“做作。”宋清欢又心念了一句。
为首的五位玄袍道长走向前来阴阳抱拳行了个礼:“逍遥门规,有客远送不远迎,还望宋公子见谅。”
宋清欢仔细看去发现其中一个玄袍道士竟还是女修,早就听闻逍遥宗是收女子的但数量实在太少,而且她们连仙门战会也都只是临而不战实在让人很容易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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