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一支六人小队进入军营接走了城主的掌上明珠娜月丽。而娜月丽一走,苟盛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丢下一句:“既然你们是兄弟就住在一间帐篷里吧。”留下秦衍和李歌城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会儿,秦衍率先一步长腿一跨躺在了床上,一双似喜非喜的眼眸看着还立在门口的李歌城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可是病人,虚弱得很。”

李歌城手指微动,摩挲着衣袖不言也不语,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座精致的塑像矗立在那。半晌李歌城才挪步盘腿坐在案几旁。

秦衍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搭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许久没听见李歌城的动静,秦衍忍不住睁开一只眼。只见清冷如仙的少年盘腿坐在低矮的桌案边,单手支着额头垂首闭眼,似是哪位道家仙君在此冥想修炼。一眼又一眼,秦衍恍然未觉自己盯李歌城的时间有多么久,在静谧的空间里又是多么诡异。

晚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兵送来一趟晚饭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帐篷,只是时不时能看见帐篷周围有人影挪动。那小兵年纪尚小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端着吃食进来时,看到帐篷里两个美丽不似凡人的客人羞涩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小鬼,我们看起来很可怕吗?”秦衍浑身懒散地倚在床上,颇为无聊地逗弄着这个可怜的小兵。小兵不知是真害怕还是过于内敛,缩着脖子只管把吃的东西摆在桌上就匆匆走掉。

秦衍扭过头眼神幽幽地望着已经睁开眼的李歌城问道:“我们真有这么可怕?”

李歌城朱唇轻吐:“只有你,并不包括我。”因为先前秦衍的提醒,李歌城并没有动桌上的食物,万一不小心得了和军营士兵一样的怪病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好在来时因为天气燥热多备了些水,暂时拿来挡挡饿也是可以的。毕竟以前不是没有比现在条件更艰苦的时候。这么想着,李歌城喝了几口水囊里的水。

秦衍看着李歌城因为抬首喝水而露出的纤细的脖颈定定的有些出神,同时心里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一个翻身下了床,径直拿过李歌城刚喝完要放下的水囊倒入口中。狂野而潇洒的动作使得几滴水落在下巴上,水珠随着吞咽的动作缓缓流下,有种莫名的诱惑感。

李歌城呆了几秒随后手指使劲抠着自己的衣袖,语气听上去似乎和往常一样清冷淡漠但细听之下又多了丝困窘:“你怎么喝我喝过的水?”

“怎么,”秦衍微微歪头,先前因枕在床上而有些凌乱的青丝翘在耳梢,在李歌城眼里倒有些像小土狗蠢蠢的。“都是男的计较什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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