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跪个三天三夜,把地板跪出坑了就算完,其他人又点头dei dei dei。

有的说饿她三天三夜,饿到她能吃下一头牛的时候只给她半头牛,其他人再次点头dei dei dei。

泊宁腹诽,这家庭教育的方式得改改,怎么能随便打板子呢?处理问题要与时俱进、灵活变通嘛!法律对诽谤罪的处罚方式,不仅可以行政拘留,还可以赔偿精神损失费呀。

不行,我得去帮她申请减刑,行政拘留太严重了。

泊宁吩咐道:“银冬,给我脸上抹点粉,要看起来凄惨一点,悲痛欲绝那种......”

等泊宁赶来时,厅里早就没人了,说好的三堂会审呢?看这阵势是散场了?已经打完板子送回去了?心里不禁懊恼,救人就该像电视剧里那样,刽子手一口酒喷在刀上,一刀挥下来,距离脑袋只有0.01公分的时候,救人者匆匆赶来,大喊一声“刀下留人”,声音要荡气回肠,感情要千回百转,要的就是这种从绝望到希望,死里逃生的感觉。

哎!真是浪费,我这酝酿了一早上的感情!

次日,舟浔携夫人带着泊宁,一家三口东市买骏马,西市买珠宝,南市买书画,北市买古玩,真是下好大的血本。舟浔又特意休了几天假,找了块大草地,耐心教泊宁骑马。

受电视剧浪漫主义的荼毒,泊宁自认掌握了骑马的诀窍,无非就是要和自己的马儿培养培养感情,上马前跟它说说话,帮它顺顺毛,对它摸摸头,给它喂喂草,然后纵身一跃,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没想到她这马是个傲娇的,她要大步向前跑,它偏要低头吃草;她要往左转弯,它偏要向右撒欢;她要停下喘口气,它偏要狂奔几里地。泊宁被气得直跳脚,舟浔看了狂笑不止,耐心教育泊宁,马要先驯服然后再培养感情,上马前不是要哄它,而是要它服你,要严厉,要果断,学会用缰绳控制它。

尽管舟浔给她马鞍上垫了软垫,但这都要进入夏季了,衣裳本就穿得单薄,几天骑下来,泊宁屁股上蹭掉了一大块皮,坐个凳子要把屁股翘起,睡个觉只能侧躺,最痛苦的还是坐马车,颠啊颠簸啊簸,疼得她嗷嗷叫。陈氏给她缝了几个小布垫贴在里面,不是为了止血防感染,不是为了缓冲外界的撞击,完全是因为血会渗到裙子外,姨妈侧漏的那种!

连练了三天,还没体验到那种御风而行的感觉,泊宁瘫软在草地上,忍不住问自己:年轻人,活着不好吗?

舟浔看泊宁这些时日心事重重的,但从不主动问关于她身世的事,他也不敢主动提起,一方面怕她心里抗拒,就怕他“问女何所思”,她来个“自挂东南枝”,另一方面自己也心虚,怕她问起,回头万一哪句话没说好,泊宁来个“感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

那种心情他理解,明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面对自己不想也不敢接受的事情时,大多数人都不能勇敢跨出那一步,好像只要自己不去求证,那些不敢面对的就不存在一样。

舟浔和陈氏时不时拉着她聊一些童年趣事,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一件件,一桩桩,让她时刻感受亲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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