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推开门,把竟夕抱进房里,房中布置淡雅别致,一看就是男子居住的地方。

一张石桌在西南角临窗而放,檀香袅袅,似云似雾。竟夕见屋内布置,淡雅出尘,不由怔住。

男子把竟夕放在床上,给她掖了下被窝,竟夕瞬间脸上布满尴尬,身体又不能动。

“为什么要救我?”

竟夕压住心跳,眸中恢复平静,面不改色道。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比如她那夜重病,无药可治之时,她以为自己死了。

再次醒来自己就在这个院子里,身边还有一个粉瓷娃娃在照顾他,时不时地给她透露外界的事情。

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事情全变了。

“受人之托而已。”

男子起身出去,竟夕松了口气,大脑在飞速转动,她那日失控顶撞傅游致,被傅游致用了家法,鞭子打在身上时,不仅仅是疼,那鞭子分明有问题。

回想她被打时,肖氏一脸得意,那鞭子若是被她动了手脚也无可厚非。

在西竹阁内她虽昏迷不醒,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的,隐约间她也知道大夫给自己的开的药药有拖延功效,让她伤口恶化,一直好不了。

可是,若肖氏要除掉她,为何又让人救她,竟夕想不通,眼睛望着床上的围帘出神。

“吱呀——”

门外月白衣袍绝尘,男子手盘里端着药,修长的手指轻推门而入,竟夕听到门打开,想起身,奈何全身动不了。

石桌上的檀香如丝绸飞舞着,香气弥漫整个室内,男子稳步走至床前,把药盘放在一侧,对着竟夕道:“把药喝了。”

“不喝!”竟夕紧闭双唇,双眼闭合。

男子得道竟夕的回答,突然欺身而上,竟夕睁开眼,见状,瞪大眼睛,脸上更加绯红,心跳加速。

“为何不喝?”男子望着竟夕说话,眼中平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竟夕对香敏感,闻到男子身上的淡香,她竟不觉得恶俗。

“苦。”

竟夕实话实说,不喝药,一是她觉得苦,二是她弄不清面前的男子是敌是友,她很担心岫儿她们,她被救,岫儿等人生死难料,她也怕肖氏找不到她,去找岫儿她们算账。

总之,竟夕心急如焚,现在却被陌生男子禁锢在这里。

“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它你的伤会好的快些。你觉得苦的话,蜜饯已经没有了,实在不行,只能使用非常之法。”男子没有在意竟夕脸上的突然冒起的两坨绯红,一本正经说道。

“什么非常之法?”竟夕利用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要克制自己不要被冲昏头脑,她要冷静,伺机而动,离开这里。

男子再次欺身上前,修长的手指一台竟夕的下颚,两人的距离更近了,男子的呼出气息平缓有力。

混蛋!竟夕心中咒骂男子,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她眼眸低垂,不想看到男子近在咫尺的脸。

“非常之法,就是——我喂你。”

男子得话一字一句,直锤竟夕的神经,他的气息扑在竟夕脸上,竟夕虽不谙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她也常听西竹阁里的丫鬟们在一起八卦,洵阳城氏族家的女儿不顾一切誓要嫁于家境迫寒的寒门士族等等,那个喂字让她羞涩又恼怒,竟夕用尽力气想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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