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离殇作出反应,便移步护于离殇前方,看着已站起准备进攻两人的蛊雕,清冷的眉头微微不悦的微皱,神色愈发冰冷的卿羽心道“凶兽蛊雕为何在此地?如若在此便会危害更多生灵,今日本宫先且将你封印在此,他日再做打算”如此想着,便施展灵力飞身与蛊雕打斗纠缠;靠坐一旁的离殇不敢出言扰心正与蛊雕打斗的卿羽,心惊胆颤的看着打斗的一人一兽,强忍灼烧之痛着心道‘不能伤了卿羽姑娘,卿羽姑娘必会赢……'如此循环着道。
这厢卿羽方才于打斗之际,心觉腹部便是这蛊雕的薄弱之处,便施展灵力以冰莲化冰雨,从天而降,锋利如剑头的冰雨划破了蛊雕的部分皮肤,蛊雕怒火攻心,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心想着今日务必将她折磨致死,以泄心头之恨,仰头朝天啼叫了一声,磨了磨锋利爪子,这是进攻的标示。
卿羽见此,思量到魔族离殇正处于身后,为免暴露身份,此时只能让自己先行受伤,而后假装竭尽全力将你封印于此,如此想着便施展灵力飞身与蛊雕再度打斗,卿羽打斗之际故意漏出破绽,而蛊雕亦瞄准了可趁之机,狠狠的将锋利的爪子拍向卿羽的腹部,卿羽受到了重击,飞落于离殇的方向,说时迟那时快,离殇拼尽了全力接住了因重击而飞落的卿羽,环抱于怀中。
蛊雕得意忘形的啼叫着。
“卿羽姑娘,你怎么样,伤到了何处,此凶兽太过凶猛,你无须理会在下,快走,逃离此处!”离殇心急如焚的道,方才那一重击似乎将自己一生最明亮的天空给击落了下来,便不顾自己的重伤拼劲了全力上前接住了那最美好的'天空',最圣洁的女子。
“无碍,我若不竭尽全力,不止你我二人沦为它的盘中餐,整座亡山甚至山外的生灵皆是它的盘中餐,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封印在此,你且先行放开我”卿羽因方才那一重击微微有些虚弱,虽是神族至尊,修为深厚,但凶兽的力量不容小觑,此次腹部受到重击怕是要修养一月之久才能恢复,索性未有大碍。
而离殇听言后才觉已抱多时,顿时脸颊渐染上了两片红晕,将卿羽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双眸略微尴尬的不知该看向何处,双手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放……
卿羽见离殇此状,回想到初见于何家村那日,他亦是如此,五官白皙俊美的少年,一双温柔多情的双眸瞧着自己竟失了神,亦是有些可爱;卿羽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后便恢复如初,转身面色凝重的看向得意忘形的蛊雕,心知,此时不必再与你浪费灵力,便再次飞至空中,而正骄傲自满的蛊雕哪里还肯正眼瞧此手下败将,便放松了警惕性,与之敌对。
卿羽合指施展灵力,以冰莲化为冰链,笼罩着地上的蛊雕,划破玉指,将一滴精血融至冰链,以神族精贵之精血化为封印之术,此时狂风大作,卿羽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随风肆意飞扬,白衣随风飘荡,面纱也随风舞动,眉眼见清冷至极。
地上的蛊雕见情势不妙,便想转身逃走,此时冰链已渐渐的攀索了蛊雕的全身,蛊雕难以动弹,试图冲破冰链的捆锁,却难以冲破融了神族精血的封印,咬牙切齿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降落的白衣女子,她居然隐藏了实力,此等功力怕是神界之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本宫不杀你,只将你封印于此的山洞之中,若他日你再度残害生灵,本宫就为三界以除后患!”卿羽冰冷的声音回响于蛊雕的脑海中,蛊雕绿色的双眼动了动,心道“秘法传音,果然是神族!”
卿羽再度施法将蛊雕沉于地下,封印在了山洞深处。
同是有伤在身的卿羽转身扶起伤痕累累面色惊讶的离殇,想着寻一块安全之地等待天亮便可下山,行至方才被蛊雕捕捉的兔子身旁时,便停下脚步,将离殇扶靠于树旁,转身行至兔子身前,蹲下将兔子环保于怀中,伸手摸了摸毛质柔软的兔头,传音道“如若未感知错的话你已修行了三百年,虽道行浅薄,但也未做残害生灵之事,今日先且将你带回疗伤,伤好之后去留随你,你可愿?”怀中的兔子已会意点了点头,不再想其他,便安心的睡在了卿羽的怀中。
虚弱的离殇见卿羽将这兔子抱于怀中,有气无力的道“今日也算它走运,被卿羽姑娘救下。”
卿羽点了点头示意,而后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扶着离殇踉跄着出了迷雾林,寻了山中一凉亭安顿了下来。
“此次较安全,离殇公子可安心”卿羽道。
“卿羽姑娘的伤势如何,可还撑得住?”离殇一路担忧着卿羽的伤势,虽是修为深厚之人,但她是女儿家,岂能受如此的重伤!
卿羽未想到伤势重达以至于险入兽腹的离殇,居然一直惦记担忧着自己的伤势,且此伤未过多重,顶多是修养一月的时日罢了,眼前的男子,虽是魔族,却自何家村初见以来,便心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心生愧疚,同时亦很矛盾,今日故接近救下他,是出于可利用他寻魔界突破口……如此想着,便转头望向坐于身旁的离殇“你为何担忧我的伤势,你的伤势不是更重?”
“我如此卑微之人,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不了什么,倒是卿羽姑娘,高贵圣洁,如天空般明媚,不该为我此等之人受伤”离殇看向远处,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不明的道。
“万物之灵皆为平等,不必妄自菲薄,你且先行修养调息,我伤势无碍,待你调息之后,再来换我,可好?”卿羽道。
“那有劳卿羽姑娘了”离殇道完便打坐修养调息,虽无法使伤势好转,却也能延缓灼烧之痛。
卿羽看着正调息的离殇,眼前的少年竟将自己喻为明媚的天空,自知千年来就如此冰冷如霜,从未有过此喻,如若有一日,你已知晓今日我欲目的性的救下你,你该当如何……
如此想着,此时卿羽难忍伤势带来的不适,便施法将整个凉亭布下了结界,放于身旁的兔子早已憨憨大睡,而卿羽因伤势来了困意靠于柱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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