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下面有人报,童贯在找大帅,聂从文便带人下去。只见童贯已换上使节服饰,着人拿着国书捧在身后。见聂从文过来,童贯行礼道:“女真派人来请大帅赴宴。”
身后副将要开口阻止,聂从文微微摆手道:“有你们驻扎在此,我还不敢去,岂不是第一个堕我忠武军威名的人?”又点了那个经历过打草谷的将官:“你带人跟我一起去。”
点齐人马,便由女真人引导往金朝主营而去。到了营外,只见两队女真骑兵,分列两旁,人马整齐,甲胄鲜亮,隐有杀伐之感。聂从文转头看了看童贯,只见他立直了身躯,端坐马上,对两旁传来到杀伐之气视而不见。
聂从文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皇帝身边的这个宦官,也有如此气节胆识,这种常年征战之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不的了的。
童贯见聂从文在看自己,微微回道:“奴才只是死撑而已。”
“大军再侧,莫要换乱。你是使臣,代表我大越天子,莫堕我大越君威。”
“童贯明白。”
……
众人下马,进帐。骑兵留在外面守候,聂从文只带着童贯与将官三人。
只见帐中环坐数人,此时都起身相迎。中间之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满脸胡须,眼若雄鹰,面色威严。这人便是大金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聂从文与完颜阿骨打两人都只是站立相视,气氛渐渐有些紧张。
此时响起了童贯不卑不亢的声音:“此乃我大越国公,忠武军大帅聂从文,聂国公。”
完颜烈见童贯开口,也跟着介绍道:“这是我大金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陛下。”
聂从文微微一抱拳,说了声:“殿下。”依然看着对方。
“十年前,我大金刚建国时,曾派遣数人去你朝学习兵法治国之道,此时大帐之中半数领军之将皆听过你妻子讲学。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这是你们汉人的习俗。我们学之,不会忘记。我为一国之主,不能行礼,勿怪。我有一子,以后会接我皇位”完颜阿骨打回头喊道:“吴乞买,你过来,代你叔父们行个师徒之礼。”
“殿下多礼了,当时也是适逢其会,算不得师徒。”
此时从后面走过来长相和完颜阿骨打相像之人,看起来与聂从文年纪相仿。走到跟前说道:“我代各位叔父行礼,不过叔父们也未拜师与你妻子,而且日后我也会成为皇帝,所以就不行跪拜之礼了”。说罢,就拱手行了一个揖礼。聂从文也回了一礼。
礼毕,完颜烈安排众人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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