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来到书房,此时书房之内,已有两人等着。

再看这两人,一个高大魁梧,仪表堂堂。另一个文质彬彬,也是气度非凡,同时手中捧着一个礼盒。封胥一见这两人,马上喜笑颜开。

“元义,你我可是好久没见啊!”

马元义也是笑着拱手道:“却是有半年没见过大人了!”

客套之后,三人落座,马元义又转头介绍边上的书生说道:“这时我家大贤良师的高徒,唐周,唐公济!公济还不见过封大人?”

“在下唐周,见过大人。”

封胥一听是张角的土地,对唐周也多了一丝敬重:“原来是唐先生,幸会!”

唐周笑道:“家师广播仁义,然朝中却总有小人诋毁,全靠大人美言,在下这厢,替家师谢过大人了。”

唐周说话间,又把手中的礼盒递到封胥面前:“这里是家师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欸,大贤良师实在是太客气了!”

封胥嘴上说着客气,手里却是一点不慢。接过礼盒,当着两人的面就将之打开,就见礼盒里面放着一排鹌鹑蛋那么大的珍珠。这么大的珍珠,一颗就价值连城,而盒中足有十颗!

封胥看得眼珠都往外突了突,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起了贪婪的神色,好整以暇地将盒子盖上。同时他心里也奇怪,这张角平日里对他虽然孝敬了许多,但是今天怎么会这么大方?

“大贤良师果然豪爽,你且说说,需要咱家帮什么忙?”

唐周笑了笑,然后小声地问封胥:“今日非是寻大人帮忙,而是想送大人一场天大的富贵!”

“哦?呵呵,你且说说,怎么送我富贵?”

听出封胥话中的戏谑,唐周也不以为意,笑着问道:“大人觉得这汉室社稷,可还能长久?

封胥一听这话,当即就板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周笑道:“如今这汉室江山,可谓是满目疮痍,汉室已失民心。师尊这些年广布仁义,已经是众望所归,如今我太平道众已达百万,只要师尊振臂一呼,这天下江山便唾手可得!”

“你们想要造反?!”

封胥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怒视唐周,正待朝外面喊人,就听唐周幽幽说道:“大人,您可千万要冷静啊,您这一喊,万一要是把马渠帅吓到,可就不好了,他这人虽说本事平平,可要取您性命,那也是很简单的!”

封胥一惊,转头看向马元义,就见马元义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匕首,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

此时马元义正冷冷地盯着封胥,眼中释放着不加掩饰的杀意,封胥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蹿到了后脑勺。

再看马元义,高大魁梧,一看就是个猛人,似封胥这种比女人稍微强一点的体质,要取其性命确实易如反掌。

“你,你们难道不怕掉脑袋?!”封胥说话间嘴巴哆嗦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吓的。

“大人,休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唐周一边说,一边走到封胥身边,抚着他坐下。

“只要他日师尊事成,大人便是首功,临来前师尊已经吩咐,许您以三公之位,赐爵万户侯!皆时,您便是天下间最为尊崇之人,没有人再敢轻视于您,您也不用再侍奉昏君左右,行那奴仆之事!”

“再者,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啊,虽说您现在地位崇高,但天下士人有几个人看得起您和您的家人?远的不说,就说您的亲外甥周路,就连刘季宁那等莽夫都敢骂一句‘阉党之众’,更别说其他士人。”

“大人,跟随大贤良师的步伐,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就算不为自己,也应当为百姓谋求一个太平,到那时,天下人都会对您高声赞颂,心甘情愿地称您为一声大丈夫!”

唐周的声音很轻柔,语速很慢,仿佛有魔力一般,同时话里也是直击封胥内心深处最痛的地方。作为一名阉人,最恨的当然是别人异样的眼光,还有如猪狗般的生活。虽然以封胥现在的地位,不用像奴才那样忙碌,但太监总归是太监。地位,财富,他都有了,能让天下人正眼以待,死后能有个好名声,是他现在为数不多的追求。

随着唐周的话音落下,封胥内心那点早已消亡的所谓男人的尊严慢慢地复苏,再加上对于唐周所许诺的好处引发的野心,渐渐地将对刘宏的忠诚压下。最关键的是,他心里明白,此时的他,已经上了贼船,就算今天能将马元义和唐周拿下,他同样是洗不清。

谁知道眼前这两人有没有留什么后手,万一外面安排了人,将事情抖出来,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啊!

仿佛过了许久,封胥终于回过神过来,经过内心的挣扎,他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

“你们要我怎么做?”

唐周见到封胥的反应,笑着和马元义对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心中夸赞:“师尊所传蛊惑之术,果然厉害!”

这时就听马元义说道:“某家已在洛阳周边募得一方人马,只待举事之时,届时,只要大人能够打开城门,那这大汉江山,便是我们的了!”

封胥有些疑惑:“一方人马?那是多少?”

“大贤良师麾下,至今一有大小二十方,小方六七千之众,大方过万,某家这边,已募得六千之数!”见封胥已经入坑,马元义也收起了匕首,如实相告。

而封胥又吓了一跳,能在洛阳周边能够不声不响地拉起一支六千人的部队,这太平道的手段当真厉害!同时,他心里也对太平道的起义也多了一点信心:一个小小的马元义就有如此手段,那张角又是何等人物?

就见封胥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沉声道:“如今城门之权,都在那些士人手中,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知大贤良师何时起事?”

唐周:“如今兵力、钱粮尚有不足,所以师尊将时日在后年的三月三!”

“后年?”封胥点点头,“一年多时间,应当是足够,咱家会尽快将城门之权揽于手中!”

。。。

不提封胥三人和太平道只见的密谋,且看刘嘉这边。

时光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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