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颜暮雪那里搬出来后,凌然去公共浴室洗过两回澡。只是,一直在家中洗习惯了,到那里洗澡,就觉得不怎么方便。

凌然还没有去租房子,就同颜暮雪商量,是不是可以让他去洗澡。

“又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身上快臭了。”

“你也真能混。一个星期不洗澡。就你,现在也受得了?”

“人混惨了,就这样子了。”

“你不是说租房子的吗?”

“可以租的房子,倒是有,就是价位高了。目前这个钱啊,还是要用在最紧要的地方。”

“你这个人啊,就是找罪受。”

“哈哈。只要你不受罪就好。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受些罪,不算什么。”

“别贫嘴了。这个家,你有钥匙的。”

“要经过你同意。”

“我赶你走了吗?是你自己离开的。”

其实,凌然可以在颜暮雪上班后,去洗澡。他没有这样做。虽然当时离婚,是迫不得已才走的一步棋。可真的离了,他还就把这个事当一回事了。在法律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随随便便就过去,要是这样,自己都觉得别扭。

凌然进了这个熟悉的家门后,发现颜暮雪也准备洗澡。

颜暮雪至所以没有洗,是要等凌然到了后。她是怕凌然不用钥匙开门,或者就没有带上这里的钥匙。

开了门后,等凌然把门关上,颜暮雪说:“对不起。你得先去书房里坐一会。老规矩,我先洗。”

凌然笑着,说:“老规矩,是不是要改一改了。现在,我只是借你的卫生间用一下。我很快就洗好。”

颜暮雪说:“凌然。我发现你啊,变了。以前,你一直很绅士的。每次洗澡,都是让我先洗的。现在,怎么跟我抢这个先。”

“好吧,好吧。继续,继续。”凌然就进了书房。

有一些日子没有进到这间书房里,凌然有了些陌生感。在推开书房的那一瞬间,甚至感到到这里面的空气,有些生涩。

凌然坐进仿皮高靠背椅子中,闭上眼睛。他想先打个盹。最近,忙的,还真的有些累。有时候,他想到,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能好好的睡一觉。

这是一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靠背椅。没一会,凌然似乎就要睡着了。

“凌然,帮一个忙。”颜暮雪在卫生间里叫。

这种情况,以前经常发生。颜暮雪洗澡时,经常会叫凌然帮着拿这个拿那个。那个时候,凌然会开玩笑,说颜暮雪到了洗澡的时候,就得健忘症,丢三拉四的,不是这个没拿,就是那个用完了。例如发夹、香皂、甚至卫生纸等等吧。

凌然揉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眼惺忪,走出书房。

颜暮雪听见凌然的脚步声后,说:“我忘记拿衣服。衣服就在铺上,你帮我拿过来。”

要是没有离婚,以前,凌然会开玩笑,说,你就不能自己出来拿。好大的事,这个家里,不就我们两个,你怕什么呀。我没见过你光身子吗?

今天,肯定不能这样开玩笑。毕竟,已经换了证。现在,他俩已经不是夫妻。

凌然不好说,不去拿。他进了卧室。这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闭着眼睛都可以摸索到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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