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唇角微撇了撇，拿起新表戴上左腕，将旧表推到秀龙面前，说道：“我的旧表换了你一块新表，我占了便宜，这顿饭我请。”
“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不客气了。”
笑风点了下头，遂叫来侍从。
“两块黑森林蛋糕，两份牛排，全熟，一份沙拉，一瓶橘子水。”秀龙点餐。
“可以上菜了。”笑风对侍从说。
“你怎么没点啊？”秀龙笑着问。
“你不是帮我点的？”笑风微微一愣。
秀龙笑着摇摇头。
“每样再加一份。可以了。”笑风对侍从补说道。
侍从离开了。
“你吃这么少？”
笑风摇头：“其实我更喜欢来份炒肝！”
“再加两个驴肉火烧！”秀龙边补充边爽笑。
两人原来终究还是有相似之处，彼此意识到。刻意沉默片刻，不再提及。
笑风又问：“这旧表是男式的，你戴不合适，不妨打个折扣我帮你转让了。”
“不用，谢谢。”秀龙顿了顿说道：“我就不能有块名表看看时间嘛，谁说手表一定要戴的。”
一阵春风吹来，漫天柳絮扑面飞来。秀龙忙拿手扇了扇，怕吸进鼻子。
“这儿的柳絮怎么这么多啊，比学校里那几棵柳树的柳絮多多了，是不是什刹海的水养树啊。”秀龙自顾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在北平待惯的就知道：柳树分雌雄的，雄树没有柳絮，雌树才飘絮。就像女人容易招惹男人一样。”笑风见缝插针地讥讽她。
秀龙睕了一眼笑风，心想：到底是谁招风引蝶，被像楚翘那样的风情女子围着打转。秀龙嘴上回道：“二爷的比喻是源于生活吗？竟是我们这种阅历浅薄的人难以理解的。”
笑风已十分清楚，跟康秀龙过招他讨不到便宜，便放弃辩驳，况且自己对女子的轻视是没有道理的。
“后海的大水真美啊，与我们苏州太湖水比更秀气，婉约，但又不显得柔弱娇小。”秀龙岔开话题。
“这水像是有文化。”笑风补道。
“正是！我觉得各处的水都像女人，有的是大女人，有的是小女人，只有什刹海的水却像男人，像个满腹经伦却默不做声的男人。”秀龙边说边沉浸于对眼前这潭春江大水的欣赏中。
笑风听她说完，也望着湖水默默感受一番，发现秀龙对水的感觉是那么独到而又真切，心中暗暗叫好。
笑风看着秀龙麻利地吃完了两份食物，才真的相信她的胃口的确好。秀龙对自己真实的表现也相当满意。随后各自离开。自此，两人再无先前的拘谨。
此日，嗔雷也约了新梅在德利西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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