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讲完了，但是整个胶囊房里面，却一丝笑声都没有。
蝙蝠侠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面前这个愤怒的小个子中年人，他甚至不知道，藏身于黑暗中打击罪犯的自己，能否一直这样坚持下去。
周耀梗着自己的喉咙，总觉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种感觉让周耀很不爽，他曾经是整个行业的翘楚，站在偌大的会场内，用自己的思维，征服无数的同行，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区区两个人，却让他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小丑说的对，哪怕曾经的他再风光，但那也不过是在普通人当中，现在站在他面前，是两个真正翘楚，或者说，是两个真正的疯子。
“是吗，原来我不过也只是一个疯子，手电筒，终究是会没电的啊！！”布鲁斯颓然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酷酷冥思着什么，似乎真的成为了笑话中那个试图用手中的电筒为自己的同伴铺就求生道路的疯子。
黑暗的情绪一点点铺开了，这个房间压抑的就快要让人窒息了。
“是啊，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了一个所谓的理想，你把自己关在自己空想出的角色体内，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掩藏了起来，告诉我，布鲁斯，黑暗中的人，又如何能够让别人相信光明呢！”
小丑恶毒的嘲笑不断的回荡着，每一秒钟，都让人觉得更加恶心。
“就算这一次被人揭露了自己的身份，你也可以找来替身，为自己开脱不是吗？让我想想，你说罗宾那个臭小子不就很合适吗。然后呢，沉寂一段时间之后，你又可以穿上那身恶心的戏服，扮演一个孤胆英雄不是吗，哈哈，这真好笑，哈哈哈！”
小丑刺耳的笑声不断冲击着这间不大的屋子，折磨着另外两人的神经。
“正好，我也需要休息一下，我的朋友，我会听着你的动静的，早晚，我还是会在血腥的地狱中，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狂笑了一阵的小丑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算高大的身躯却笼罩了整间牢房，俯视着已经扶住了自己额头的蝙蝠侠。
周耀张开自己的嘴，想要多呼入一些新鲜空气，这种憋闷的气氛，弄得他真的是快要吐出来了。
“听我说，布鲁斯，不是这样的，至少现在不是这样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被这种恶心的氛围快要弄吐的周耀像是溺水一样，疯狂的呼喊着。
“昨夜之前的你，的确没有说服眼前这家伙的本钱，因为你自己也活在黑暗之中，用不合法的手段维护着自己心中的目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你的确和小丑没有什么区别，毕竟我们管你们这种半夜穿着奇装异服出来瞎晃悠的人，统称为疯子。”
周耀声嘶力竭的破坏着小丑部下的浓重气场，像是一个蛮横无理的混蛋一样，把自己的话语灌入到了蝙蝠侠的耳朵里。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或者说，你可以再一次做出选择了，我知道，在所人面前摘下面具，是一件足以让人发狂的事情，看看外面那些围观的好事者。但这并不是退缩的理由，你应该站出来，挺起胸膛，在阳光下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给每个人看看，蝙蝠侠不是小丑那样的疯子，因为他是一个英雄！”
周耀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着，桌面上码放整齐的纸牌像是随风舞动的枯叶一样，随着他挥动的双臂，飘散，铺满了整个房间。
嘶吼完的周耀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段小小的对话，似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小丑的话语就像是蝙蝠侠心中的两面一样，现在，所有的选择都交回到蝙蝠侠的手上。
失神的布鲁斯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如同一个受了委屈和惊吓的孩子一样，呐呐自语的问到：
“那么，我呢，我的同班，家人，和生活呢，去掉蝙蝠侠的面具，我能保护好这些人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布鲁斯，我只知道，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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