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已妥帖规整,家里是回不去了。

好在许员外生前为她留了一笔钱,否则这举目无亲的,她得活活饿死。

许如意边想着,边紧跟在郑远身后。

“现在府邸没了,我去哪呢……”她似是自言自语。

“我琢磨着联系个庄宅牙人①,给你寻一处住处。”

“那……一切从简便好。”许如意谋算着,这笔钱也不算多,能省则省罢了。

“嗯,先租着,往后再想想办法。”他想了想,又说道:“我总觉得,那帮人有问题。”

许如意不解,心里默默又掂量了一番。

“也是,爹生前好赌不错,可也只是玩玩,不至于把地契都搭上。”

“方才收拾物件,你有没有见着地契?”

“你怀疑他们那份是假的?”

郑远点点头,皱着眉冥思苦想状。

“可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地契……”许如意叹了口气,“我爹他……说不定真是玩大了。”

二人慢吞吞走着,沉默半晌。

“你说杀害他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赌坊的人?”他忽然灵机一动。

许如意瞪大了眼睛,朱唇微张,巴巴地瞧着他。

“赌场和风月地,自古便纠葛不清。”他思索着。

一提及父亲,许如意便觉心头发酸,眼眶泛红,只把头埋地低低的,也不去看郑远。

“指不定是这群混蛋设计陷害,趁机……”郑远余越分析越起劲,竟没发现许如意已泣不成声。

他说着说着,发现身后的人儿还没跟上,转身一瞧,许如意抱着行囊,头深埋着,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好了好了……”郑远俯身抹去她的眼泪,“我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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