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案牍烦劳,郑远换常服,出了衙门。
许府夫人遇害案仍一筹莫展。他皱着眉,倘若再找不出证据,又只得以自寻短见草草搪塞,恰如前两起一般。
不出三月,江城已有三宗类似案件了,但若真是自杀,手法、死状又怎会如此一致?郑远挠挠头,走着走着,便恰巧到了许府,他四处转转,试图有新发现。
忽得他瞥见墙头一抹红土。
郑远又惊又喜,这红土并非来自别处,正是许府前院种月季用的。
这土在江城不多见,是许府为了栽培许家千金心爱的花草,特意从西南带回的。眼下这抹红土,隐隐约约有枚鞋印,波浪纹,郑远用手比划了一番,仅六寸半。
显然,这鞋印才出现不久,未被风吹了去。
这便说明有人从许府内翻墙而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郑远大喜,无论如何,找到这个人,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他起身正欲离开,倏忽听见一阵窸窣,郑远屏气凝神,贴着墙边暗暗观察。
“喵——”黑影窜过。
原是只黑猫啊。
他舒了口气,蹲下继续查看脚印,未料背后人影缓至,猝不及防给了他后颈一记。
郑远吃痛,只觉眼前一黑,霎时失去了意识,直直地趴倒在地。
次日,楚水河边,人们围成一圈,或笑或骂着岸边睡熟的少年。人声渐大,郑远觉得阳光格外强烈,他缓缓睁眼,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后颈。
我怎么在这?
他回过神来,大惊。人群一阵哄笑。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郑远面子上过不去,愤愤道。
他回想起昨晚,不禁痛心疾首,“疏忽,疏忽啊……”
嗯?他手触碰到了一旁的硬。低头一瞧,是个乌巾白袷紫香囊,郑远眼前一亮,将其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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