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小子不是相中了个好媳妇吗,她在外头被人害了你问徐家干什么?”江老爷问着问着突然觉得不对头,“你不会是以为徐小幺去害了她吧?!”
江庭手一垂头一低,江老爷恨不得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再打一顿,“你去瞧瞧!你去瞧瞧啊!幺儿可被你气得病了躺在床上!为了你这个逆子我去跟徐家说了多少好话?你自己做了亏心事,现在还敢怀疑人家?我江家怎么教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江老爷修身养性许久不曾发怒,上次儿子高中回家气死他一次,这趟办完差事回家又要气死他一次!“父亲息怒,儿子并不是认定就是她做的,只是萱儿她看见……”
“你还敢说!”江老爷真的发怒了,一巴掌摔到江庭脸上,丝毫不顾他如今是皇帝面前得用的红人。“回京之前,你自己去跪祠堂。”
江庭被他爹一通好骂,跪在祖宗牌位前,心中惭愧。萱儿只是看到一个女子,自己就往徐妍身上想去了,这是他心胸狭隘;江家无礼在先,徐家不与他计较已是宽厚,他再恶意揣测,这是他忘恩负义。江庭啊江庭,你怎么变得这个样子了?
不等他在祠堂跪满一日,京城又来了书信。苏护急急忙忙拿了信去祠堂给江庭,“你慢些跑急什么。”“二公子,颜姑娘又出事了!”江庭闻言赶紧接过信,不是皇帝催他回京,是姐姐心急如焚报信来,告知颜萱不见了。江庭看完信哪里还呆得住,辞别父亲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
江老爷无奈,只得亲自去库房挑了些滋补的药材送去徐家给徐小幺。
说来徐小幺这病生得奇怪,她暗中去的京城,来回皆是单人快马。一路上平安无事,偏到家之后突然一病不起。起初她自己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来回奔波路途辛苦所致,安心睡上一宿去去乏就好了。谁料第二天早上,徐家人迟迟不见徐妍起身,徐兰去妹子屋里一瞧才发现徐妍是病了,睡得昏昏沉沉。
“大夫,我妹妹这是怎么了?”林大夫与徐家也是老交情了,此刻正给徐小幺把脉,他捋了把胡子眉毛都要挤到一块去。徐兰看着心里着急,徐夫人也问道:“林大夫,小幺病得很严重吗?”他们一家子在刀口子走过的次数多了,林大夫给他们老爷,姑娘都瞧过病,没见他哪次脸上这么纠结。
“徐夫人不用紧张,据小幺的脉象来看,并无大碍。”林大夫放下徐妍的右手,徐兰赶紧塞回被窝里,追问道:“可是为什么小妹一直不醒呢?”林大夫摸一把胡子若有所思,“依我看,小幺像是忧思郁结所致,身体上倒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神些。”他这么一说,徐家人就懂了。大概还是给江庭退亲的事情气得。
正赶上江老爷送药来,徐老爷子在前厅接待,徐夫人守在女儿床边照顾着,徐兰便去了前厅。江老爷问:“徐兄,多日不曾拜访,三姑娘的病情可还好?”徐老爷子道:“无妨无妨,过些日子就该好起来了。”江老爷命江林送上滋补药材,说道:“也不知三姑娘需要用些什么药材,我从家中带了一些来,还望徐兄收下。”徐老爷子正要推据,徐兰走进花厅朝江老爷行过一礼,说道:“那就多谢江叔了,大夫说小幺需要静养,补一补也好。”
江老爷道:“应该的应该的。”
待到江庭赶回京城向皇帝复命交差,再匆匆赶去姐夫家看望。赶到城外李家大宅时,偌大的李府竟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宅子,大门上插着一支干枯的玫瑰花。是那说书人口中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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