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夫君说的对,只有我的夫君最好了!”卞敏儿搂着李致远的右手,头靠在李致远的肩膀上,一脸崇拜。

李致远拍拍她的头,“好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叫周倩娘,身世也很凄惨,遇到了些麻烦事,我让她暂时在这住一夜。”

又对倩娘介绍道:“倩娘,这丫头叫卞敏儿,后面的是她的丫鬟兰兰,具体地你们待会互相认识一下,你今天就先安心地住在这吧,我待会就去阮府救你哥哥,晚上也不知道要忙到多晚,若是今晚不能过来,你也不用担心,明天一定会救了你哥哥来看你的!”

“嗯,麻烦公子了。”

然后李致远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周倩娘的身世跟卞敏儿简单说了一遍,卞敏儿也很是同情她,忙不迭地拉住了周倩娘的手问长问短。

“周姐姐,你就放心住在这吧,夫君一定会救出你哥哥的!”卞敏儿对李致远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崇拜。知道了周倩娘的身世之后她也不再抱有敌意了,热情地和周倩娘说起话来,她见周倩娘的衣服弄得有些脏,立刻吩咐兰兰去拿干净衣服。

“对了,周姐姐,你今年几岁啊?怎么长这么高,比我姐姐都高一截呢”

“敏儿妹妹,我今年十六啦,可能是因为我爹爹很高吧,我哥哥才叫高呢,像根高木桩子,长的又高又壮,所以叫周大壮,唉,长得高有什么好的,要吃好多饭,不然就很饿,我哥哥每天就要吃好多好多饭,赚的钱还不够家里买米的……对了,敏儿妹妹你几岁呀?看起来好小。”

卞敏儿一挺胸脯,看了一眼李致远,自豪道:“我才不小呢,只是脸看起来小而已,明年三月就十五了……”

李致远看他们这么快就这么熟悉了,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来的还真是快啊,他也就不担心了,见卞敏儿居然还挺胸炫耀,也不禁哑然失笑,回忆起了那温软滑腻的感觉,心疼一阵热热的,现在匆忙没时间,他也不得不先压下心头的那份炽热。

“看你们能愉快地相处,我也就放心了,我还要先赶到史尚书府上去,就不在这耽搁了,你们俩慢慢聊吧。”

想了想,李致远还是继续道:“对了,敏儿,你姐姐回来之后,你让她尽量少跟东林复社的那帮公子哥们瞎掺和,顺便让你姐劝劝李香君,别把那一腔的爱意都放在那个侯方域身上了,这种书生公子哥儿最是负心最是没心没肺了,配不上她这样的女子,危难时也保护不了她。”

卞敏儿嘴上什么都没问,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怀疑:夫君又看上香君姐姐了?怎么漂亮的女人他都想要啊!

“好了,我走了,今晚要是回来的早的话我就来看你们,太晚就明天早晨再来,你们俩晚上注意安全。”

二人点了点头,李致远推门而出,这时,卞敏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夫君,我送送你吧。”然后就跟着李致远到了院子里。

卞敏儿一头扑进了李致远怀里,接着就被李致远搂住吻了起来,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缓缓分开,卞敏儿脸色潮红,微微喘着气,吐气若兰,嘴唇红艳艳的,抵在李致远胸前喃喃自语道:“夫君,敏儿好舍不得你啊!”

李致远忍不住又噙住了这薄薄的两片唇瓣,舔了舔檀口中的小香舌,最后强忍着不舍,松开了怀中的小美人,轻轻地在她那挺翘的粉臀上拍了拍,手感真好,“乖,快回去吧,夫君真的要走了!”

“嗯,夫君慢走!”

李致远狠心扭过头,大踏步地走了,慢慢远离了玉兰苑。

卞敏儿站在院中曾经目睹了这甜蜜拥吻的一池游鱼前,看着李致远的背影渐渐消失,这才转身回去,哪知身后的周倩娘也正呆呆地看着她,原来不止鱼儿们看到了啊。

周倩娘只是觉得敏儿妹妹现在的样子好美啊,眼中似乎有一池春水将要喷涌而出,原本薄薄的嘴唇也被滋润的丰润红艳,小脸粉扑扑的,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去捏捏。

卞敏儿也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周姐姐,你看什么啦!”

周倩娘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看你一直没回来,就出来看看,我刚出来,什么都没看到……”

见她这副样子,卞敏儿哪还不知道啊,羞恼地叫了一声:“骗人!”接着俩人就嬉笑打闹起来……

李致远不好让史可法等他,早早就赶到了史府,和史可法说了会话,府中就备好了马车、礼物,于是二人上了马车,赶往阮府。

黄昏时分,到了阮府门前,拿着请柬通报之后,奴仆在前头带路,李致远也随着史可法入了府。

阮府位于秦淮河边的库司坊,称作“石巢园”,进府之后,李致远发现这座私家园林建造的相当的大,一路看下来,该园大概分为东西两部分,分别是园林和住宅。

住宅部分有跑马厅、水榭、花厅、书房等建筑。园林部分则以水景为主,有多个荷花池,其间点缀着亭台,旁边还有太湖石垒筑的假山,园内老树小池,古趣盎然。

李致远不禁十分羡慕这些个大官显贵,如此美轮美奂的江南园林,真是仿若人间仙境,这要花多少钱才能建成这样一座私家豪宅啊。

这奴仆领着史可法、李致远二人没走多久,就有一五六十岁的老者迎了上来,估计就是阮大铖了,人看起来倒是颇有风骨的样子,可谁又能想到他品性卑劣,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呢。

只见他满面带笑,上前抱拳拱手道:“史尚书大驾光临,石巢(阮大铖的号)有失远迎了。”

史可法也笑道:“阮公见外了,你我相交多年,曾经游宴倡和,好不痛快,如今怎如此生分?”

“哈哈,没想到宪之(史可法的字)原来还认我这个老朋友啊,自崇祯初年在下与东林、复社诸公交恶,曾经的故友、同僚大多与在下划清界限,就是宪之你也疏远了老朽,今日没想到你还肯赏脸过府一聚,老朽真是惊喜万分啊!”

阮大铖拉住史可法,一脸激动的样子,“若是东林诸公能够放下往日恩怨,与老朽冰释前嫌,老朽就是少活十年也高兴啊!”

看这两人在这你来我往的客气、激动,李致远心里就是一阵郁闷,特别是阮大铖这副虚伪的嘴脸,想起他之后在弘光朝又和东林党人斗的你死我活,李致远看得几乎要吐了。史可法现在也没介绍自己,他也只得耐心等待着。

“唉,其实老朽也很后悔当年所为,当当年阉党势大,老朽也是不得不屈服于阉党啊,前几年老朽就想与东林、复社诸公讲和的,怎奈他们都不领情,前几年还作了篇文章辱骂老朽,逼的老朽不得不移居城南牛首山之祖堂寺,唉……”

史可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是东林一员,东林大多人都痛恨阮大铖,他也只得遵从众人的意见,于是他笑了笑,叹道:“唉,往日之事,阮公你做的确实欠妥,现在这样,我也是为难啊,只能等众人怒气平息再做他论了。”

“来来来,快随我去后花园,老朽在家中蓄了个家班,教优伶们排演了老朽写的传奇《燕子笺》和《春灯谜》,又请了旧院的昆曲教师苏昆生来教家班排戏,柳敬亭也来做了个白相的清客,今日正好让你们大饱眼福,对了,老朽的结拜兄弟杨文骢今天也在,待会与你介绍。”

于是,阮大铖热情地拉着史可法,李致远在后跟随,往后花园而去。

不久即见到了一个戏台,上面已经有不少优伶,吹拉弹唱、生旦净丑,声色俱全。

阮大铖带着史可法到了一个亭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今夜前来参加宴会的人。

安排了李致远和史可法坐下之后,立刻就有童仆婢女摆上了吃食、点心、酒水,席间又有美色佳人相伴,众人看着戏,喝酒聊天,更有搂着佳人,调笑嬉戏,真是好不痛快。

席间又有人鼓掌叫好道:“阮公果然是面子大,竟然把苏昆生也叫来唱曲了,他唱的昆曲简直就是天下无双。”

“哟,你们看那个说书的是不是柳敬亭!”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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