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棠感觉到自己走进厨房,对妈妈说了什么,妈妈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用你忙了,你就在客厅里做着就行了,待会给爷爷剥个橘子吃。”越清棠又退回客厅,坐在爸爸身边。爸爸嘴里哼着红色小调,摇头晃脑,眼镜上的绳子也一晃一晃。放下报纸,他对越清棠笑道:“闺女,这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好了,等你毕业了,赶紧回家来,老爸都给你找好了工作,不愁吃不愁穿,你就乖乖带个女婿回家来就行了。”

越清棠好像又说了什么,爸爸故作不高兴道:“……”

爸爸说了什么?

越清棠迷茫了。

她听不见爸爸说了什么,也听不见妈妈说了什么,更奇怪,21世纪的自己,爷爷早就去世了,怎么还会到家里来……吃橘子?

画面骤然如被漩涡一般,扭曲、旋转、黑暗,最终消失不见。

越清棠想要呐喊,想要挣扎,她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那个身为“越清棠”的家。可是她却无力反抗,最终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的越清棠躺在医馆的病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伤口流出的血渍浸染。她眼角流下眼泪,嘴里喃喃不停,却不知道在说什么。照料她的医师和弟子心疼的不行,有些女弟子低头掩去同情的泪水,医师连连叹气,不住的道:“作孽啊,真是作孽。”

掌门来之前,越清棠的伤口就已经处理好了,苍知为防掌门及其他人拿这女孩的伤势说事,特意嘱咐了医师用最好的药材照顾她。

绷带下的伤口在灵药的作用下,一点一点愈合。药效与凡药的药效不可同比,愈合的时候,伤口做痒,越清棠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呻吟起来。

此时,周陵率众人及辛小兰和莫燕芳来到了病房,辛小兰和莫燕芳见了越清棠的模样就要大哭,被医师连忙阻止,示意她们轻声不要吵到病患。两个小姑娘含着泪点头,跪坐在越清棠的床边,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越清棠尚且完好的手。

一直跟在周陵身后的颜步尘看着越清棠,高高在上的眼里闪过对生命的漠然,他道:“这几个弟子不守门规,合该逐出清光门,免得辱没了我清光门人!”阮振也一直跟在身边,越清棠面容尽被狼群啃得毁坏,一点都认不出这是当初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弟子。

阮振对颜步尘此番话语颇有些不赞同,道:“几个孩子才入门不到半年,哪里懂得全部的门规?如今这孩子伤成这样,若是逐出清光门,她要怎么生存?掌门,还望多为这个孩子考虑一番。”周陵摸摸下巴,就听见颜步尘反驳道:“从小就不守门规,长大想必能惹出天大的篓子也不会意外!我们清光门不要这样的弟子!”阮振“呵呵”冷笑两声,道:“颜首座,我也是自小就闯祸的,现在也是每天在不守你五行峰的规矩,怎样,你难道要把我也给踢出清光门吗?”颜步尘道:“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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