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表面虽然满不在乎,但心里却是明白,一旦他离开战龙宗,北饮刀一定会不惜代价把他往死里整。

这一去,可谓是艰险万分。

“来就来吧,正好可以借机会,出去公费旅游下!”

沈听喃喃说着,又盘膝坐下来,开始修炼起天耳神通来。

时间分秒流逝,不知不觉窗外又是一片漆黑。

“爹,你找我?”功行数周后,沈听耳里突然捕捉到方龄的声音。

“嗯?”沈听停了下来,集中精力倾听。

片刻之后,方在野冰冷的声音才传来:“我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爹,你要我解释什么?”方龄淡淡说道,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我记得,我让你去做的,可不是把沈听派出去押船当保镖。”方在野冷冷道。

“我觉得爹说的那个事,他现在还是力有不逮,何不派他出去历练历练。”方龄缓缓道。

“哼!你这是故意把他支开吧?”

方龄没有回答,方在野哼了一声:“没有话说了是吧?”

“龄儿!你怎么能这样?”就在这时候,方年的声音响起了,气呼呼道:“你这是只顾情郎,不顾爹和我的安危!”

“哥,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方龄冷冷地应了一句,又道:“如果北饮刀来了,我会第一个冲过去的。”

“龄儿,你——”方年又气又急。

方龄哼了一声:“就算北府五虎在的时候,我也没有怕过他们!何况如今北府就一个老光杆!但我就一直不明白,爹和哥在怕什么。”

方年更怒了:“大胆!你怎么能这样跟爹说话呢?赶快让沈听留下,照爹的吩咐去做!”

“爹!这就是你找我的意思吗?”

“哼!”方在野重哼一声,算是回答方龄的话。

默然片刻,方龄深吸一口气:“爹!那我也把话说透了!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到!但我要做的事,你们休想阻拦我!”

“你——”方年气得全身哆嗦。

沈听只听得又是感动,又是钦佩。跟方龄相比,方在野父子简直是孬得不像话。

“哼!”方在野霍地起身,蹬蹬走到女儿面前,厉声道:“你是宁可不顾我们的安危,也要保全那小子吗?”

“爹,我没有不顾你们的安危,我只是……”

“闭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让那小子留下来,要么到禁闭室去思过!”

“爹……”

“别说了!我只要看你明天的表现!下去!”方在野冷冷道。

“那我告退了!”方龄淡淡说着,足音远去。

片刻之后,方年忿忿道:“龄儿看样子真被那小子迷住了!爹,你不会真的……”

“如果她不能与我们一条心,就该到禁闭室去反省反省!哼!”

沈听不由长叹一口气,喃喃道:“看来方龄妹纸,注定要一夜无眠了。”

方龄果然一夜无眠。沈听清楚地听到,她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不时长吁短叹。

沈听也是难以入睡,几个念头在心中交织着,此起彼伏。

看着窗外晓色渐开,有个念头突然在心中变得坚定起来,沈听霍地起身,把刀往腰间一挂,蹬蹬往楼下走去。

“听哥,你这么早起来,是要赶去龙尾港吗?”云凤赶起床,闻声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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