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是体内却还有另一种残留的余毒,需要阴山特有的灌灌草,才可以彻底清除。

实则这毒十分有意思,若是治不妥当的话,可能会引起……不举,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下如此阴险之毒,着实有些不好下手。

这件毁灭性的倒霉事,她并没有告诉商榷,毕竟对于一个凡夫俗子而言,不举跟太监没什么两样,万一到时候商榷心灰意冷,一怒之下自杀了就不太积德了。

如此一想,朝阳居然有些可怜他,位高权重又能如何,下场还不是这么惨烈,真真是不如一个平凡人。

不过,眼下商榷还不能出事,他若是出事了,胶珠失去了载体,很容易失去本有的效用,这件事情缓和的余地并不算大,只有彻底除了商榷的旧疾,蛟珠才能尝试着取出来。

她得打持久战。

山风呼啸,鹅毛大雪压在肩头,她黑色的发披在一袭青衫上,在这荒凉的大山之中说不出的超脱。

这灌灌草生命力极其顽强,在大雪的打压下,还能开出两朵花来,在大雪中妖冶至极,就如忘川中的曼陀罗般耀目。

朝阳小心的剪下两朵盛开的灌灌花,背着草编的药篓回了竹屋。

外面的大雪并没有停的意思,她用灌灌草入药煮了两个时辰,才端去了给商榷。

“敢问神医,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商榷已经很有眼力见儿的躺在了床上,眯着眼睛问道。

朝阳让他坐起来,将药碗递给了他:“喝了这碗药,就能离开。”

黑乎乎的药,透着丝丝的苦味,只是闻一闻,那味道就好似要苦到了心里边。

商榷皱眉,抬眼看了看朝阳,她无动于衷,商榷只好又低下头,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我该怎么感谢神医?”他用手扇着风,似乎能缓解苦的味道。

朝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如此怕喝药,接过来药碗,随意的说道:“你家住中土的盛京,我去那儿正好有一桩旧事,如果能够尚一安身之所,那便再好不过。”

商榷有点不信,扬眉:“这么容易?传闻都说神医甚难伺候,当真没别的要求了?”

朝阳面容微微一僵,果然是江湖传言误人,居然将她传的这般和善,她何止是难伺候,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是很难伺候不错,但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商榷道:“什么东西?若我有,你皆可拿去,若我没有,便为你去寻。”

朝阳倏然靠近,伸出手指了一下他的胸膛,认真道:“我想要你的一颗心。”

蛟珠已经在他身体里三年,理应算得上是一颗神仙般的心,她没有掩饰,她是真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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