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的两只手都背在身后,被六子单手摁坐在船上,看得出她在极力挣扎,但六子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牢牢夹在阿梨右肩膀上,几乎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阿梨突然歪过头咬上六子的手背,六子登时大骂:“臭娘们!”甩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六子是三师伯的徒弟,也是他最忠实的走狗,只要是三师伯的命令,无论对与错,他都执行得非常彻底,甚至连他师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他都执行了,就像一只狗拼了命地讨主人欢心。
那记耳光仿佛也抽在我的脸上,我的心猛地一揪,两步跨上船,拔杖直砍六子的脖子。六子就像早料到我会如此一般,迅速一个闪身,跳到水里,同时拔出一把长约七寸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我。
我咒骂一声,反手抬起天杖横挡上去,就势一个翻滚落在水上。六子并不撒手,啊地一声大叫,压着短刀往我身上推,我连连后退几步,河水已经没到了我的大腿,登时脚下一转,定住身体,将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两臂之上,以三棱剑抵住六子的短刀。
啪地一声,两把兵器兵刃相接,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划去,接连处擦出一路细小的火花,这个时候,要是谁的力气稍逊一点点,登时就是断臂的风险。
这两把兵器都是用上等的乌金锻造的,若论硬碰硬,还是六子那把短刀占便宜,他的刀身宽约五公分,刀背的厚度高达一公分,后劲力十足,非常适合劈柴、砍肉,是把好菜刀。而我的天杖,虽然是三棱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与防护,但剑身窄长,后发力不足。
跟六子的短刀抵死拼了不到十秒钟,我就逐渐占了下风,短刀逼压着三棱剑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手腕几乎都要折断了!六子那张奸笑得意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下嘴唇下面还兜着一圈见红的纱布,原本的长脸变成了一只倒过来的酒缸(下底儿是平的),妈的,看得人直犯恶心。
阿梨在船上紧张地大叫我的名字:“乾一哥哥!”但是被三师伯的几个手下按住,不得脱身。
我咬着牙,拼死坚持,心知三师伯这老狐狸是借六子之手逼我就范,逼我加入他的队伍,其实我个人同不同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大可像绑阿梨一样绑了我。而六子这只狗,现在正是在做这件事。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牟地蹿起一股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大叫,借着这股力量拼命往六子身上撞。六子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能绝地反击,犯了大意失荆州的错误,一连我被撞得退了好几步,“操!”地骂了一声,一屁股栽坐到水里。
我当时完全杀红了眼,狂叫着一把揪起六子的领子,另一只手举起天杖直戳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的手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脑子里全是他扇阿梨巴掌的画面,更觉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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