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不了是不?你怎么不再说俏皮话了呢?”“铁塔”古祚一步步地逼问萧若。
“没有人是铁打的,更没有人会永远不倒的……”古祚已经用匕首指着萧若的鼻子。
“你狠,你他妈的还真狠,你起来呀!为什么现在像只狗一样的赖在地上不起来呢?”
刀锋倏起,古祚阴鸷的笑着,萧若的脸上已经裂开一条口子。
古祚一面说一面又举起手,就在他第二刀落下的时候,如诗已像风一样地扑到萧若的身上。
于是血再标,标自如诗圆润的肩头。
萧若看到了如诗眼里闪过一阵痛苦,他的心碎了。
他本来爬不起来的身子突然爬了起来。
他不能让历史重演,他绝不能让如诗像当年绮红一样的死掉。
古祚像遇到鬼一样的猛然后退。
他实在不明白萧若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
没有人能在受了那么多重创后还能站起来。
古祚惊异地瞪着萧若,他好像又看到了萧若刚才狠厉凄绝的一幕。
于是他一见萧若踉跄的上前,他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掉头飞奔而去。
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的,往往愈是体形硕壮的人愈是怕死。
古祚的身形一动,八名壮汉中那没有受伤还活着的二人也同时跟着飞奔而去。
萧若一直到看不见那三个人的背影后他就那么直挺挺的仰身倒下。
他现在不只是强驽之末而是接近油枯灯尽。
如诗匐伏爬到他的身边,她只是将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脸上。
萧若睁开了眼睹,他看到如诗一张梨花带泪的脸,整个人竟然有了痛苦的表情,而如诗看到萧若的表情更是泪如雨下再难停止。
因为她发现萧若在受了这么多的重创后都没有一点痛苦的神情出现,在见到自己流泪的时候却出现了,这种深清怎不令她恸哭?
“你……你别哭,你若……你若再哭下去,我……我恐怕血还……还没流光,已……已经让泪……泪水淹死……”萧若凄然笑着说。
悚然一惊。如诗的眼泪倏然而止。
她懊恼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她手撕开身上的裙裾,开始小心的为他包扎伤口?
每包扎一处她的心就紧紧抽搐好久,她难以想像一个人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创伤而还能活着。
她的手一直不停的抖动,越抖越厉窖,终于她再也包扎不下去,整个人突然伏在萧若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轻轻用手抚摸澶她波浪似的长发,萧若轻声道:“你……
你不要怕,真……真的……我……我保证……保证我死……死不了……
“是吗?”
这一句话说得好冷,萧若听到这句话时手已伸入怀里。
而如诗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我不想杀你,你让开。”
这两个人手里全握着九环大砍刀,他们虽然刚刚才一人渐腿、一人断臂,但是他们却全然忘了病苦,居然脸上有种兴奋的神情。
如诗张开双手,她死也不肯离开萧若,她跪了下来,眼里俱是乞求。
“臭娘们你……你让开,“快刀萧若”你若是男人的话就站起来,不要像只缩头乌龟一祥躲在女人的后面。”
萧若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敢在这个时候口出狂言。
他更明白只要是江湖道上的人,就没有人会放弃这种杀了自己立刻就可成名的好机会。
他轻轻拍拍如诗的后背然后呛咳道,你……你们……咳……咳……难道真的有把……把握杀……杀了我?”
那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他们似乎一怔,然后其中一名道:“难……难道你还有再战的能力?”
“你……你们……你们何不试试?”萧若淡然的说。
这两个人互觑一眼,虽然他们心里害怕嘴上却强硬道:“你……你妈的少……少唬人了……”
萧若索性闭上了跟睛,他已懶得再理会对方。
二柄刀举好高,距离萧若与如诗的头顶不及三尺,但是却迟迟不敢落下。
他们领教过萧若那种犀准的快手法,他们更清楚如果可能,萧若真的能在他们的刀还没落下前让他们来不及出手。
萧若开始哈咳,一声比一声剧烈,而这二入却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自额顶滴落。
别人不知道,如诗她检査过萧若的伤势,她也最明白萧若现在的情况,她不敢想像萧若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对敌出招。
于是她忍不住的混身打颤,也因而脸上布满惊惧。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又如何懂得与敌相对时隐瞒己方的实力?
“嘿嘿嘿,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是不?”对方已经看出了如诗的不安,说话的人甚至伸出了手想把如诗拉开萧若的身边。
如诗惊恐欲绝,她拚命挣扎,而她那挣得过对方?
于是被猛然一甩,如诗整个人被甩离了萧若,而那两柄九环大砍刀倏然照着萧若的头顶而落。
“萧……萧若”如诗竟然凄喊出声。
萧若闭上了眼睛绝不是自愿的。
因为失血过度才造成的自然现象。
事实上他整个人已经几近昏迷,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敌人刀落下来的时候,他想到那声来自天外的凄绝叫声,整个人倏然而惊----
两柄砍刀全砸了空,因为那两个已经成了死人。
他们致命之处正是眉心,在他们死的时候恐怡也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毕竟那两根绣花针不但难防,更难阻挡,尤其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使出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萧若孱弱的转头望向如诗,他只说了一句叫我……再叫……叫我……”人就失去了知觉。
如诗也惊异自己怎么可能突然能够发出声音。
她嚅动着双唇“啊!啊!”了两声后,终于再度叫出了萧若的名字。
“萧若一一”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以及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如诗在这屋里已耽了三天,几乎没有踏出门一步。
萧若也整整在这屋里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中,他不断的梦呓、挣扎、自语、嘶吼……似乎他一直在和什么无形的恶魔在缠斗,有时全身冷得发抖、有时又烫得怕人。
现在他总算安静了下来,呼吸也均匀了许多。
如诗心头的一块重铅也在这时候完全卸了下来。她知道萧若已经安全的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她坐在床沿,眨着泛红的双目,用手轻柔地抚摸萧若瘦削的脸庞。
终于萧若眼皮跳动了数下后张了开来,他们彼此凝望着,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
“你好。”萧若费力地挤出笑容轻声道。
摇了摇头,如诗舍不得把眼光自他的脸上移走。
“为什么?”萧若心都痛了。
“我……不好,一点也不好,看到你这样子我怎么可能会好……”如诗再也无法忍耐住涌出的眼泪,她哽咽着伏向了萧若的肩膀。
“别……别哭,你……你难道真想淹死我?”萧若一面抚摸她的头发一面痛心道。
“你怎么能那么忍心丢下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这三天来我一直祈祷,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而你却连一声回答也没有……”
这是怎样的感情?
是什么样的感情能令人如此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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