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的工程如期开建了。
这可高兴坏了开封府南郊里正衙门张兴华。这么大的工程,在宋朝民间是很少有的。那些高门贵胄建个大院子还是可以的,只是那功劳也分不到他这里。可现在的李家庄完全握在他手里,等建完了,那功劳可是实打实的,跑不了啊。
这几天张大人心情都挺不错。最起码直到他那干儿子何敬堂来到他家之前还是不错的。
“干爹,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他们随便动用水车,就教训了那几个泥腿子一下,那李直更是碰都没碰他,他硬是把握打的面目全非啊!干爹,您看看,我这脸都成什么样了啊!”
何敬堂跪在地上,掰扯着脸哭诉着。
张兴华脸色铁青,这个干儿子是大小看着长大的,一点都不比亲儿子差。看着何敬堂的脸上被揍得紫的紫,青的青,这心头的怒火就升腾起来了。
“孩子,你放心,干爹如何也要给你讨回这个公道。”张兴华扶起了何敬堂恨恨道。
从古至今,所有的国家管理的基层者,要么是堪比大儒的实干者,要么就是素质不高的伪君子。
当然,大部分都是如此的。手里有点实权就不知道自己多大了。虽然很多事在外人看起来愚不可及,可在他们自己看来,那是最正常不过了。
张兴华来到了李家庄的工地上。村里的太爷亲自作陪,围着庄里转了一圈。
张兴华左右查看都没有见到李直,就问道:“那李直少爷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出来?”
“回大人,那小子就是个坐不住的猴精,这几天天气不好,带着人去地里下力去了。”太爷笑眯眯的回答道。
“哦?那李直亲自劳作?”张兴华面带疑虑道。
“说来也怪,我那孙侄子没事就往地里跑。以前也还罢了,现在都可以做老爷了,还这样。平白辱没了身份啊。”虽然太爷说的厉害,可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
张兴华看的挺不爽的,有了几个钱就不知道姓啥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既然李直不在,那我就跟你说了。”张兴华眼睛撇着太爷说道。
“大人请吩咐。”太爷拱手道。
“前两天李直打伤了何家村的何公子,这事那何公子告到我这里来了。你看该怎么办啊?”张兴华端起茶杯,翘起了二郎腿道。
“这.....我等不知,大人稍等,我派人去把李直叫回来当面跟张大人细说。”太爷楞了一下,这事他真不知道。
李茂来到田头的时候,李直正在跟人一起给玉米地里除草。玉米的生长非常快,可地里的草种也不慢,玉米苗刚出来一掌高,那些杂草就冒出头了。
“李直,太爷让你回去,说是张大人来了,为你前几天打伤何敬堂讨说法呢!”李茂跑的大汗淋漓,边擦汗边道。
李直停下了手头的活,刚好这一垄的草都锄完了,放下出头来到田头上,喝了口水才慢慢说道:“等着呗,少爷还真不怕他!”
“李直,这样行吗?那天可不少人看着。”李茂担心道。
“怕啥?咱占理呢。崩担心。”李直大咧咧道。
“那行,我去跟太爷说,让他应付一下。”李茂又转身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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