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羽的高跟鞋在空旷的街头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抬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时间都好像突然凝滞了一番,空气里浮着莫名的花香混杂着水汽。秦思哲不禁有些沉沦。
这个女人真是有一对漂亮的眼睛,仿佛世间所有都全然悉知又全然不知。即便中间隔着厚重的时光,秦思哲还是愿意姑且相信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那个七岁的女孩,和眼前的女人一样,眼睛如森林里清晨最初始的清雾,瞬息万变,让人捉摸不透又清澈如许。
刚刚在台上未曾仔细看清楚,此刻男人的脸明明白白展现在自己眼前,季之羽看着他英俊到让人过目不忘的面庞有些呆滞:真是造物主用心打造的好皮囊。只是那双眼睛,像氤氲着极其深刻的情绪,像不见底的古潭,捉摸不透。
定了定心神,季之羽意识到男人正目光复杂的打量着自己,心里暗暗叫苦:刚刚拔刀相助化解尴尬是没错,可是现在是几个意思?莫非要来潜规则自己?
这么一想,季之羽有些慌了。她暗自后悔没有随着柯泊远他们一起离开,哪怕一起吃个夜宵,稍稍晚点回去,也比现在形单影只羊入虎口的好啊。
她快速瞄了一眼男人身后关的死死的车窗,幻想着不肯放过自己的齐峻北带着坏笑在里头盯着自己的样子,顿时汗毛孔倒竖,咽了口口水,她弱弱开口:“您是,刚刚和齐先生一起看表演的先生吧……您,有事儿?”
这女人,竟然知道齐峻北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秦思哲的脸沉了沉。
转念一想,也罢,齐峻北今晚应该没留下什么好名声。
那一肚子坏水,花名在外的齐峻北,若是自己承认是他朋友岂不是被人认为都跟他似的,是到处调戏女人,沾花惹草的纨绔?呵。
男人的心思变得很快,表面上无动于衷:“我……是他司机。”
哦……我才不管你是他的谁,不是打手就好。
咦,等等……司机?
“那,那个……你刚刚顶撞你的雇主,真的没事儿吗?”女人还是不敢走近,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弱弱的问。晚风传来了她的声音。即便声带疲累了一天,此刻到了男人耳朵里,还是像风铃一样动听,撩拨着人的心弦。
想到他就那么呵斥住了齐峻北,生生夺了他手里的酒杯的嚣张霸气样子,季之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没事,我老板喝多了而已。”秦思哲见她防着自己的样子,按耐下不快,提步往前走了两步。
男人强大的天然气场瞬间几何级数的增长,季之羽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
“哦。”她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男人的物理距离,依然笑得人畜无害,“那你老板对你还……挺大肚的!那么晚安!”
季之羽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没等男人再跨出一步,弹跳般的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男人闪电般的跟了上来,近的几乎贴在了她身上。季之羽有些颤颤巍巍,隐约感受着他的体温。
那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瞬间沾染了周身所有的空气,娇小的季之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感觉心脏不可抑制的颤动着。
她赔上笑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还有事儿?”
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的高跟鞋:“就想问问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MUSE 坐落在交通干道上,即便是深夜,也是车来车往。季之羽原本不担心这个男人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强买强卖的事儿来,听他一通夹杂着酒精味逻辑莫名的鬼话,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她左右迅速看了看,盯紧了几个路过又快速消失的车子,干干的笑:“呵……这是谁的意思,你还是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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