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护士出来了。

“你们是xxx(弗兰克母亲的名字)的家人,对吧?”

我戳了弗兰克一下,他赶紧应道:“对的,我是她的孩子。”

“好的,那么我向您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护士温婉的声音,让弗兰克的眼睛有点斜。

“把她送到医院来的是好心的邻居,他发现这位女士买菜时昏倒在了家门口,于是把她送到了这里。不过,因为发现得比较晚,您的母亲状况也比较糟糕。”

她大致描述了一下,那意思就是,弗兰克的母亲现在颅内中枢受损坏死,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但还有一部分坏掉的组织妨碍了正常生活的组织,威胁到了脑干,所以必须尽快对坏死的部分进行手术切除。

如果再耽搁的话,恐怕她的母亲会彻底地失去生机。

弗兰克听了,嘴巴一张,就要嚎啕大哭,我猛地跺了他的脚一下。脚趾吃痛,让他愣生生把眼泪噎了回去。

我一把推开弗兰克,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护士冲我点了点头,说道:“请您过来这边吧。”

于是我又再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拉着弗兰克,飞速地把体检单,手术单,麻药单,各种单签了字,使得他母亲的切除手术可以尽快地进行。

我想过,万一手术出了问题,恐怕会是怂恿弗兰克签字的我担责任,而且我也很可能因此与弗兰克产生隔阂。但在人命面前,一切顾虑都是可以放下的——因为人命是最为关键的。

不做手术会死,做了之后是植物人。这两者之间,恐怕不难做出选择。

手术被宣告在一小时后进行,我和弗兰克一起送着她的母亲进了手术室,然后坐在外面静候。

手术费用足足有十三万元,即便是把我和弗兰克手里的所有钱财全部垫付了,也丝毫不够付。

医院的负责人说,人命要紧,让我们把首付支付了,剩下的先欠着,等到情况稳定下来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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