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枪抓起火枪恐吓香山说:“傻蛋,你听清楚了,你必须换上林则徐的行头跟着我们去趟广州,如果你敢不答应,老子马上便用手中的火枪崩了你。”

香山也动心了,他心里盘算着:“这事倒是值得试试,往小处说可以陪着美丽的阿九一起回广州,他已经深深爱上这个丫头了;往大处说还可以教训教训即将挑起战争的英国佬,过把当民族英雄的瘾,也他娘的彪炳史册,青史书名,留取丹心照汗青。”

香山想到这里,内心已经是一阵狂喜,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说:“既然三位信得过我,那我就试试吧。”

药王孙瞅了瞅香山的脑袋说:“唉,可惜傻蛋脑袋的脑门不是秃瓢,而且后脑勺也没有辫子。”

“这事简单!”

阿九随口答应了一声,她先从包囊里找出来一把短刀。

那把短刀薄刀刃,厚刀背,整个刀身铮亮,锋锐的刀刃泛着寒光。阿九舞动了两下,然后放吩咐香山说:“傻蛋,蹲下!”

香山看见这把刀,头皮子直发麻,他声音颤抖着问道:“阿九,你……你想干什么?”

“来,来,姑娘亲手给你削发!这种造型怎么冒充钦差大臣?”

香山只得规规矩矩地在旁边的石头上坐定。

香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他觉着那把短刀在阿九手中就像绣花针一样上下翻舞,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香山前半拉脑袋上的头发就被剃了个精光。

阿九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满意,她用锋利的刀刃在香山脑袋上重新刮了一遍。

冰冷的刀刃从贴着脑皮划过,这个丫头的手稍微一哆嗦,香山的脑袋就得多两血口子,吓的他两股战战,差点尿裤子。

“姑奶奶,你可小心点,哎吆吆……”

阿九忙活了半天,直到看见香山额头上方露出青白的头皮,她这才停住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阿九又脱掉香山的衣服,给他换上林则徐的朝服,戴上林则徐的官帽,最后将她装扮男人时的假辫子塞到了帽子后面。

耳濡目染,时代滋养,香山天生便有当演员的潜质!他换上林则徐这套花花绿绿的行头以后,摆出装腔作势的造型,一举手一投足模仿他们系主任宫刑武士的模样,竟然找出了几分冒充钦差大臣的派头。他们的系主任本来姓宫,人高马大,强壮得象一头非洲长毛公象一样,他讲话时昂首挺胸,面貌威严,声音低沉而缓慢,浑身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但是当他见到那位娇小的女院长时,宫刑武士便身形绵软,说话甜得发腻,活脱脱象极了旧时皇宫里已经绝迹了的太监,所以人们都私下里叫他公公,有人觉着这个称呼不准确,不如叫宫刑武士,因为这个东瀛味十足且内外兼修的名字更靠谱,宫主任这个响亮的名字便是这么来的。

一切收拾利索,等赵神枪虚脱了的身体稍微有了些力气,他们便离开山洞,驾着马车顺着官道往前走。

当他们途径一个集镇的时候,从镇上雇佣了几个乡民当仆人,陪着他们一路向南,直奔广州而去。

他们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或坐船或坐马车,折腾了一个多月,从北方到南方,穿越了大半个中国,最后终于入了广东境内。

一路同行,香山发现赵神枪虽然喜欢占便宜,人倒还算是忠义之士,他还一度因为给赵神枪吃巴豆的事情自责了一番。

赵神枪也是如此,起初香山总是神叨叨地说些他和阿九听不懂的话,想法也很诡异,但是人却精灵古怪,绝对不是傻蛋,而且连他最为佩服的药王孙也几次告诉他这个傻蛋不简单,慢慢的他也深以为然了。

两个人很快冰释前嫌,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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