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月站在轩窗旁边,看着远处翠浪滚滚的竹林。想着如果楚云深能够回来,她一定要多跟他说几句话,一定要告诉他,那天她那样看着他,的确是迷上了他的美色。

正这样想着,竹林深处两个人影渐行渐近,白衣墨发,是楚云深,没错,但他走路的姿势却有些不对。再近一些,他才发现原来楚云深扶着一个人。

被楚云深扶着的男子满身是伤,但看起来,死不了就是了。男子,看看涤月再用询问的目光看看楚云深,很明显是想要楚云深介绍。可楚云深却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涤月的眼睛。

涤月被他看的有些恼了,皱起眉,他“噗嗤”,道:“想来娘子是特别的担心夫君,担心的都流泪了!”

受伤的男子一听,忙作拱手姿势,道:“嫂子好!小弟是乡村粗野之人,上山打柴,承蒙侠士相助,如今要劳烦嫂子了!”

涤月一愣,连忙抬手去擦,还真的有眼泪。她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情绪,因为眼泪这种久违了的东西,自从他的爹娘在她面前自杀,那次哭过,之后的日子就算再苦,再累,再痛,她都没有再哭过了,而今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一个不想干的人,她哭什么?

“这位小哥上山打柴,遇到了野兽,被我遇到,我才顺便将他救了回来,劳烦娘子去打一盆水来,为夫要帮她清洗伤口。”楚云深见她发愣,笑着道。

涤月还是楞楞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说的,但当他真的回来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他一声一个娘子,她面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但她的内心却惊涛骇浪在翻滚。尽管如此,从小养成的不做无用功的性格使她内心无比的矛盾,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该说开了才是,就算是说开了立马就要决斗,斗个你死我活,也好过日后东窗事发,白白浪费了光阴。

涤月一个呆就发了半晌,而被搀扶着的打柴小哥以为是嫂子不欢迎他,尴尬的笑了笑,把目光投向楚云深。

“小哥不必介怀,想来是娘子见了这血腥的场面被吓到了,我们先进去吧!”楚云深说着就把人往里扶。

涤月一直跟在楚云深身后,欲跟着他进屋,突然关过来的一扇门把她挡了回来,楚云深扔出一句话,“我帮他检查身上的伤!娘子不便看!”她站在门外,等他把打柴小哥安顿好,出来后刚欲说什么,却见楚云深又匆匆往外去。

“喂?”

他顿住脚步回头,回她一个温柔缱绻的笑,道:“哦,忘了告诉娘子,为夫要去山里给小哥采一点活血化瘀的草药!”

楚云深以为涤月会说点什么,可他侧身站了半晌却见涤月还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于是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拔腿向前走。

“楚云深,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云深没有停步也没作答,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那样自顾自的朝前走。

“我是涤月!”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露出一个迷之微笑,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涤月!”

“我是巫盟的人,我就是你做梦都想要杀的人!”她不死心的继续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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