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议,太后顺利赐婚,刘、王两家深谢太后恩泽,一团和气地开始筹议婚礼诸事。

王氏为其祖母守孝三年,二月初即将除孝。刘家不掩盛情,希望早择吉日,最终,成婚日定于二月十六。

虽然时间紧促,但是,以刘家的地位与实力,足以将一应事项备办得完美无缺。

不仅如此,刘家此次的婚事,完全改变了三年前刘晟远成亲时的谦逊含蓄,大肆彰显着豪门贵阀的煊赫气派。

刘悯隆重地拜谢了太后、皇帝的恩赐。而对于同僚亲友的祝贺,他也均不推辞。

因为他之前是巨商富贾、之后为朝廷重臣,所以,亲朋好友纵横政商两界;又因为他历任内外要职,所以,本国百官、外国使臣均有相识;更因为他为人谦和、政事勤勉,体恤兵将又礼贤文士,所以,敬仰之人广布文武杂学,甚至僧侣道士之中,也有相交甚笃之人。

自从刘家不拒客的消息传出,拜贺之人,一直到婚典当日,仍络绎不绝。

而且,有确凿的消息称,刘府已经准备了与馈赠相称的回礼,及时打消了刘府借机贪敛的流言。

此外,刘家还在京郊惠民药局施粥赠药二十余日,力行慈善之道,尽显博施济众之心。

一时之间,京都内外无不传颂刘公谦尊聚萃、贤达硕德之盛名。

二月十六,刘府大婚正日。

吕夷简府邸。

穆师父手拿着一叠文稿,走进书房:“相爷,查到了!”

吕夷简抬起头:“是威祥军方面来的消息?”

“正是。”穆师爷将手中纸张一边呈递给吕夷简,一边言道,“那份名册所示之人,在枢密院清楚地记载于威祥军兵籍簿内;但是,我们派去的人进行实地暗访,军营之中却查无一人。”

吕夷简快速地将书信浏览了一番。而后,将其放在书案上,深叹了一口气。

穆师爷知道相爷在这须臾之间,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

听到相爷的叹息,他不禁劝慰道:“这军中吃空饷的陋行,屡查不止,非短时可禁。相爷,您可以慢慢整治这不正之风,不必忧虑过甚。”

“如果这仅仅是空饷之弊,那书生也不会如此控诉。”吕夷简凝眉慨叹道。

穆师爷思索着相爷对此事所论断的严重性:“相爷,您是说,这军中为了获得更多的空饷名额,会有其他非法之事?”

“何止是非法,一定是残忍事。”

“难道有人竟敢故意处死军士?可是,世上无不透风之墙,如果冤屈者众,朝野上下不可能没有任何风声呀。”

“那便要看何人操纵此事了。”吕夷简提醒地说道。

穆师爷有些诧异:“信中提及,因为时间仓促,又是隐蔽行事,我们的人只顺路访得两名军士的遗属,他们在四年前得到了微薄的抚恤。四年前?四年前知威祥军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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