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宁不久前正是靠这条小蛟寻到了这颗怪星上的异样。
“宁儿”季廉站在叶宁身边,神色犹豫“我、我们还要去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星辰有古怪。
叶宁扭头看他,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怎么,你怕了?”姣好的面容凑近男子年轻的面孔,叶宁的眼里此刻全是疯狂“是谁说喜欢我愿意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怎么,只是做这么点小事就害怕了?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也行,如果你害怕了现在就可以走,我的身边不留懦夫。”叶宁不再看他,而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星辰,这上面的宝贝,她志在必得!
季廉愣愣地看着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女子,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
一直以旁观者姿态看戏的玉琊寡淡的面孔上,缓缓揉出一个极具嘲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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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神坛。
无殊坐在案前,纤长的手指执笔行书,雕花木窗外,竟然是一条缓缓流动的银色星河,星河旁的荒星犹如往常河畔的鹅卵石,俯拾即是。
而星河的粼粼波光愈发衬得窗内的男子眉目似画,英气逼人,一袭月白长袍不染纤尘。
神官姿容极好,五洲皆知。
曾有云游中洲的吟游诗人无意窥得神官一面,沉吟良久,方得采撷古词形容此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此吟游诗人游遍五洲,阅人无数,如此形容,其姿容之盛可见一斑。
也难怪神官罕现世间,却阻挡不了世间有他的传说:一顾无殊误终身,不顾无殊终身恨。
执笔的手一顿,一滴墨珠在洁白的纸上泅开。
无殊一愣,放下手中的笔,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散开的纹路,那墨珠竟像活了一般在手指的牵引下被拉成一缕长长的墨色丝线从纸上腾跃而起。
“去”无殊一手丢出一枚玉鱼,一手把墨线弹向空中。
若是青酒在场,定会发现这枚玉鱼与她的那枚一摸一样,只是鱼尾上的“酒”字变成了“青”字。
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冉冉升起,稳稳地浮在空中,散发着莹莹的光泽。玉鱼与墨线双双遁入星盘,玉鱼一甩鱼尾,搁浅在星盘中间。墨线看似无厘头地四处游弋,在星盘上留下淡淡的影迹。
“嗤”墨线受阻,一小截墨线如同烧红烙铁上的水珠,瞬间湮灭。
无殊面色凝重,他手指轻点,五芒星一角分叉,其余四角微微压缩靠拢,五芒就变成了六芒。
墨线游弋得更快。
七芒、八芒、九芒......十二芒......三十六芒......六十四芒!
嗤嗤嗤!
墨线不断缩短,直至完全消失。
死局!
无殊眉头微蹙,他衣袖一挥,荡起一阵乱流将星盘吹散在星河里。随即一步踏入寰宇,往东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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