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言语了,从未有人当面拒绝她的好意。
倒是阿娇说了:“给你个客卿的身份,再由祖母给你一块儿出入宫门的令牌,不就能方便你进出皇宫了吗?这有什么难的。”太皇太后听了以后,问道:“老姐姐,皇后说的,可有违背白衣门的祖训的?”
房娲儿要的,正是一个客卿的身份加上一块儿正式授给她的出入宫门的令牌,于是她回道:“皇后娘娘说的,没有半点违背白衣门祖训。”
太后心里的石头落下来,她笑道:“得了,这样赵夫人倒是可以常常进宫来陪陪我们老太太。”
此时,又到了皇帝到太皇太后这儿请安的时候了。
皇帝现在没有实权,只有依靠后宫妇人的权利才能继续保住皇位。皇帝到时,见白衣门主也在,但此时他不能暴露出与她私交甚好的样子。
皇帝只说:“门主来与太皇太后请脉了?”
太后说道:“正是呢,老太太说这赵夫人瞧病比那些太医瞧得好多了。”
皇帝说:“哦?门主这般高龄,看您身体强健,耳不聋,眼不花,可是有什么养生之道?”
房娲儿说道:“养生之道,不可混为一说。这要分人,看年龄,体质如何?才好说该怎么养生,怎么保养五脏。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保养得,就很是得当,皇帝可听听太皇太后是怎样保养的,我那点保养之道不过是平头百姓的法子。”
太皇太后笑着说道:“老身就只有一条,不生气,谁给我气受了,我都不理会他。”
房娲儿给皇帝使了个颜色,让皇帝到太皇太后身边来,皇帝听话走上去,房娲儿教皇帝怎么给太皇太后捶背。然后渐渐放手,退下了。
皇帝会意了,对太皇太后说道:“奶奶,孙儿知道错了,孙儿现在一定听从许昌和庄青翟的建议,按照黄老之术治国,再不搞变法革新那一套了,您老人家就别生我的气了。”皇帝现在毕竟只是个十七岁不到点儿的少年,太皇太后也不至于真生他的气,只是这些日子来被众人说来说去,给说得迷糊了,才生这一股子闷气。
皇帝年轻力壮不由得捶重了,太皇太后一边气一边笑着说:“傻孙儿,你这手劲儿,奶奶这老骨头怎么受得住?”皇帝一笑,乐呵呵地说:“好嘞,孙儿轻轻地。”
众人笑作一团,这心结是解开了大半。只是皇太后看着房娲儿眼神里露出异样的光来,想,此人并非只懂治病,还懂得医人。当天夜里,太后便告诉皇帝,白衣门的门主是他必须争取过来的人,此人的心智在他舅舅田蚡之上,又是个八面玲珑心思深厚的人,此人,是皇帝夺权路上必备的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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