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是隆冬时节,天气寒冷,冬天本就是万物休憩的季节,可放眼看着长安城中,闲不下来的,除了血貂,便是皇帝刘彻了。这一日接着一日的朝政改革,本不应该选在隆冬时节,这是结冰的日子,哪里容许他去破冰?
这几日,医馆里的郎中,学徒们都已经磨炼的差不多。头疼脑热,风寒发热,积食腹痛,他们都能处理得妥妥帖帖。
房娲儿的心思,便从医馆上面转回朝局中。皇帝改革,如火如荼,恨不得一天便发上一百条律令的样子。可在这些律令之下,要是平民百姓,富商大贾们受到些委屈,那倒还行得通。可这律令,针对的皆是诸侯贵族,侯门王爵这些既有财力又有权力的人群。皇帝的改革触及这些人的利益关系,便不会那样顺畅了。听眼线说,太皇太后待在汤泉宫里本是去休养的,结果闹得和朝堂一样,每日都有皇亲国戚前去诉苦,弄得太后吃朱砂安神丸的次数都增加了不少。
房娲儿派出木姜子,去给韩嫣送信,说她想见一见皇帝,请韩嫣大人务必帮这个忙。
恰巧那日,皇帝忙里偷闲,悄悄出宫去,到韩大人府上做客。在府上游览之后,便回到书房烤着暖炉,喝酒,玩起了名叫六博的兵棋游戏。
木姜子独自冒着风雪,来到韩嫣的府上,敲敲门,门房的奴才见她穿着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衫,身上穿着蓑衣,只是她腰上挂着一块儿玉佩,这玉通体雪白,不像是便宜货,可这样一看玉佩与她的身份不符。
门房的奴才看那女子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也不像王公贵戚家的千金小姐。打量之后,奴才便问木姜子:“你有何事?”
木姜子行了个拱手礼,说道:“我家主人有要事想求韩大人帮忙,还请您禀报一下。”
守门的奴才也不好冒然进去通报主人,便追问道:“我家大人可知你所说之事?”
木姜子直言说道:“韩大人并不知。”
家奴推辞道:“我家大人,也不是一般人相见就能见的,您这样无故过来,我也不好进去禀报。”木姜子转念一想,这守门的奴才说的也是实话。便将自己腰上玉佩取了下来,交给他说:“我来自赵氏医馆,这是我的腰牌,你呈给韩大人,他自然晓得。”
家奴一听,此人是赵氏医馆的人。便笑说道:“原来姑娘是赵氏医馆中人,我这就去通报我家主子,你且在这儿耐心等待。”这赵氏医馆现在有名的很,在这京都之中,谁人不知?前几天满大街都在传,赵氏医馆里的那位赵大夫,就是赵奶奶,进宫去给太皇太后瞧好了病。
“谢了!”木姜子笑说道。
穿过走廊,家奴一路通报上去,直到传至韩嫣的近身仆从那儿。近身的仆从进到屋里来,向韩嫣通报,说道:“大人,门外有一名自称来自赵氏医馆的的女子要见您。”
“不见不见。”韩嫣一时没有想起来赵氏医馆在长安城内便代表白衣门。
奴才将手中的玉佩,呈上说道:“这是那名女子呈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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