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坐了自家的车回来了,他们车子到的时候恰好碰见沈清的车子准备开出去,周宁贵二人已经进去了,周宁德却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

他正想要开口,看见了沈清和周宁远正隔着窗子有说有笑,他怔住了步子,迈不出去了。

齐芳见到了周逸川倔傲的模样心中一惊便知许是发生了事情,她手中的水袋烟即刻就放下了,齐芳走过去担忧道:“我的儿,这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男儿顶天立地,周逸川却红了眼眶,“妈!”

周宁贵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番,他终于可以摸着他的镀金杆子烟枪解一解瘾了。

齐芳唉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呢,你们也别急,大房他们会着急的,你刚管事,爹哪能问你的不是?”

闲得无事对镜娇娆,庄晓梅正拿着粉饼子给自己脸上补着妆,上了妆容的她看着更是精神不少,她脑海中浮现出了沈清的模样,沈清才42岁,可她比沈清足足大了八岁,当时沈清出现在周家的时候周宁德就对沈清移不开眼,若不是沈清是周宁远的妻子,周宁德即使是千方百计也会不顾她的吧。

周宁德回来了。

庄晓梅她这幅样子……也是可以和沈清比上一比的吧。

庄晓梅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周宁德叹气道:“别提了!”

庄晓梅问道:“怎么了?”周宁德随手把拐子一丢,自己捡了张椅子坐下,庄晓梅在他一旁坐了下来,手扶着下颌像极了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她关心道:“我见你是有心事,要不要说给我听一听。”

周宁德丝毫没有被她这幅样子吸引,他只苦恼道:“还不是茶叶!还有逸川那小子!居然想出那样混账的办法!”

庄晓梅奇道:“是什么办法?让你竟气成这样?”

他又将那件事情说了一遍,原以为庄晓梅这样从前也是书礼之家的人也会愤怒一番,可他却看见庄晓梅的脸色明显一白,连动作也不自在了。

“这件事情,恐怕还真得照他说的那样做。”

“你说什么!”周宁德气道。

庄晓梅张了张唇,隔着厚厚的白粉底似也能看见她煞白的脸,她连手都不知放哪里好了,庄晓梅别过脸去,“咱们之前放贷出去的钱,还没有收回来,我见这次收益好,把家里不少钱都放了出去,现在,咱家就等着你把茶盘出去的钱了。”

“你!”周宁德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手高高举着面目狰狞就想要打下去,可脸上一阵呼啸之风过去,这一巴掌竟是重重落在了木桌上,过重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手早已红肿起来,庄晓梅慌忙想要去看这只手,周宁德挥袖拂过,“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居然还敢这样做!现在爹醒了!你就不怕他盘账起来责罚你!”

庄晓梅也大声起来,“什么什么情况!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好面子这里送礼那里做人情,哪来的钱!还不是我盘算来的,如果不是我这些年这样做,咱们大房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就凭家里分拨下来这一点例钱,你喝西北风去吧!”

“你还敢顶嘴!”周宁德又是举起了手落在了桌上,这一巴掌他是怎么也不敢落到庄晓梅身上去的,庄晓梅说的没错。

他不是嫡子却能掌管周家凭借的全是庄晓梅的功劳。

周宁贵纨绔不理家务,他老婆更是深城里的大户人家,若是二十年前的周家还能比上一比,放到现在,周家是绝对娶不到齐芳这样的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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