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庄子里要扶的架子不少,可断了压在茶树上的更是不少,加上暴雨,能采的就更少了,周旭眼见这样,倒是如是道:“如今老太爷病着,这事儿若是告诉老太爷定会指您办事儿也不利索,不如咱们先处置好了,再给老太爷汇报,这应家的,不如放一放?”
周宁德思索一番,想来也是,让周旭将自己的红木拐子拾了回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他道:“这个月月钱你也不必领了!”
说罢,周宁德甩袖离去!周旭见此赶忙跟上,他对应有来道:“回去罢,待事情处理好了,周家会派人来传你。”
这风呼啸耳边狂乱而过,正道是山雨欲来忽还去,春风仰面天素净。千斤秤砣遇离合,难渡此时行路难。
周宁德回去时已是下午三点,工人总算是将压下的架子扶正重新扎好,只这压到的茶树里还有好些叶子是可用的,周大老爷也不忘吩咐茶娘把这些也采了。
到家门口下了马车眼见那摆着招财貔貅棕色大门前停着黑色小轿车,沈清穿着藕色旗袍,因因天气冷外头披了件浅蓝色的披肩,只见她拢了拢衣襟,起脚便要进门去,听见后边传来这一声弟妹停了下来,转身看去见周宁德正欲前来,只是黑色褂子上沾了不少印迹,鞋底也是乌乱泥泞,昨夜里这样大的雨,老太爷病着,定是赶着上山去了,沈清道:“大哥辛苦了,今儿定是累坏了。”
“哪里哪里,三弟妹客气了。”周宁德笑笑,连红木拐子也顾不得了,略带不稳的步子小跑了上去,道:“三弟妹去城里拜了佛才回得来?”
“拜了佛烧了经,午时还听寺里方丈讲经,所以回来的有些迟了。”沈清大早去看了周老太爷,才去了省城的庙里去给老太爷祈了福,祈福后还听了庙里的庙祝们讲经,这才回来。
周宁德呵呵笑着,这才进了大门,沈清跟在后面,突地,沈清道:“明儿就要回来了吧?”
“逸明放了假就回来,这要毕业了,可能要晚一些。”前面就是自己院子,周宁德反倒是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走,沈清见他停了下来,她也不得不停下来,见周宁德一张嘴动了又动欲语还休,不禁蹙眉,这才听他道:“哦,前些日子逸明写信回来,问了你安好,还问了你生辰呢。”
“生辰……”沈清想了一下,这才道:“我生辰时明儿估摸着是还没有回来的,还是算了,不过就是个生辰,我也不兴这个,和阿远一起吃碗寿面就好来。”
“也是,往年你也这样过的。现下也不早了,弟妹你先去歇歇,晚些还要去看爹。”
沈清点点头,这才离开,等回了她拐进了自己院子,周宁德才离去到自家院子去。
沈清住的莲园比其他两个要好许多,当时沈清原就是沈家二小姐,嫁出来时娘家就陪了不少嫁妆,往年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清虽远嫁过来,和娘家人书信往来从没断过,娘家人就没当她是泼出去的水,连莲园也是后来重新整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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