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走过去,拿起那本沾满血渍的《新青年》翻了翻。

报刊上的日期显示是这个季度的,上面刊登着不少宣传马列思想的文章还有一些科技方面的论文。

历史书上曾经讲过,从一九二三年起,《新青年》就成为了纯政治性的中共中央机关理论刊物,所以它出现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似乎,证明了什么。

容月翻开男人的衣物,发现了一个内兜儿,看样子一开始是放在这儿的。不过现在的北平风起云涌,按理说他不应该随身携带的。

想来,那些人也是突然从半路截住,男人仓皇间将它藏到内兜儿里,急救的时候估计医生和护士也没注意,这才被容月发现。

不过,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容月这样想着,把报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冲男人微鞠一躬。

“前辈,向您致敬。”她低声说道。

出了医院,容月站立片刻,忽视门口几个车夫的吆喝,没有直接叫车回去,而是选择在大街上闲逛。容月走在大街上,神色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事物。

两旁摆摊的小贩叫买着,妇女拎着篮子走走停停,酒馆儿门口三三两两的长袍马褂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透过一些高档商店的橱窗可以看到穿旗袍踩高跟的贵妇人们坐在椅子上做头发,不时抬起纤纤玉手,剔亮若透骨的桃花色指甲倚在嘴边,衬得红唇更加娇艳。

场景明亮又生动。容月抬头,眯起眼看着太阳。

阳光明亮温暖,她觉得自己又变得透明了。

她倒是喜欢一直生活在顾府那个大大的四合院里,一次都不出来。那样怎么说也是更加单调些,封闭些,让她思考的事情少些。

“铃铃铃–––”一串急促的自行车的车铃声从身后传来,容月急忙靠边停下来,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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