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不足半个月的功夫。
这半个月里,真真是度日如年,因为实在是没有跟父母要说的话,他在家里,已经有十天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除了父母喊他干这干那时的应允声,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个晚上,父亲又倒上了酒。
再后来凡念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天父亲喝的不多,吃过饭之后便睡了。
母亲也去睡了。
凡念颤抖着双手,收了碗筷,然后取了炁剑,什么也没带,离开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头也不回,一丝眷恋都没有。
不,是一丝眷恋都没有了。
可能家里会疯了一样的在找他?
也可能是因为早上没人做饭,很多的活还没干吧。
不过从这一刻起,已经没关系了。
都不重要了。
凡念不知道往哪里去,脱了自己的一件衣服再撕破,把剑包好,这剑本身就没有剑鞘,只好用衣服裹得严实,横过来背在身后。
在他遥远的旅途中经过某个村庄的时候。
这天实在是饿了,凡念挑了一家,从上午守到下午,直守的那家人从田里回来吃了午饭再去田里干活。凡念趁着那家没人,都下田干活的时候,翻墙而入,迅速找到厨房,看到厨房里有米饭和馒头,还有野菜,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一块,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包了两个馒头两把米饭,慌乱包好,贼虚虚地再翻墙出来,一口气跑出很远。
一再地确定四周无人,才把从怀里的饭取出来。
还有很多都洒在怀里了。
凡念站在一棵树下,摸了撒在怀里的米饭来吃。
没吃几口,旁边居然有人开口说话了:“从哪偷的?”
真的是旁边,因为凡念太在意后面是否有人追来了,结果就忽略了前面,没看清这前面还有一人。
黑靴黑袍黑发带,白牙白面白手心。
凡念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那人一笑,“我也还没饭吃呢,这样吧,我和你换一点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方绢布,有两层,里面是一张薄油纸,包裹着风干了的,两块肉。
还都不小。
“看,我也不能光吃肉啊,作为交换,我和你换一些米饭,如何?”
凡念看着肉发呆,杵在那里,口水在嘴里早就流的泛滥了。
迟了一会儿,才说:“这么多行吗?”
凡念右手举起那用布包裹的米饭,羞羞地问到。
这模样真叫人心疼。
“嗯,过来吧。”那人一摆手。
凡念走了过去,把米饭递给他。
那人接过去,把肉递过来。
凡念擦擦手,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然后怯生生地拿过来,张口咬了一块。
那一瞬间,有口水顺着嘴角留了出来。
马上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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