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自然明白邯郸郡守的用意,跟在邵白身后出了内府,李钦则是立于一旁,一名都尉跑了过来,告知陈鱼几人郡守已安排好宿处,便在城东不远处,还望几位“壮士”积极配合下……
李钦只道郡守留着几人另有差遣,便也迈步跟了上来,于是这三人各有心思随着都尉到了城东一处馆驿,拿出木片身份证登了个记,住了下来。
说是馆驿,就是就是一排颇为考究的房子,门口一个极大篆体的宿字……
陈鱼很想去那老翁的住处看看,但他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轻举妄动,名义上给你找好住处,实则把你放在这监视你,于是乎习惯深夜出门的陈鱼用过饭食之后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便到了床上美美的睡了一个觉。
此时的邯郸城中已是涌起了一阵暗流,虽然起不了什么风浪,却能惊起瓜舟无数……
暗流之一便是那几名县令的动作,邯郸并非只有四个县令,而是六个,之所以有四个壮士完全是因为其他两个县的生活过于简单,住户也是极少,这么一比足见高下,若仔细算起来怕是陈鱼所在的磁县地域要大些。
邯郸郡守令,彻查陈鱼几人案发当夜所在,四名县令赶着黄昏回到了各自县中依照郡守之令查访几人当日所在。
于是便有数十名都尉集结在陈鱼住处周围,用郡守的话便是保护诸位壮士。用陈鱼的话就难听了许多……
然而陈鱼睡着了,没有做什么梦。
邵白盘坐于屋中,看着面前的油灯,回想着白天屏风后的拔刀之声,想到自己的剑术,暗道此人定是个高手。
如同弹奏乐器一般,拔刀亦是一门学问,这手会不会抖,发出的声音都能说明对刀的熟悉程度,像疤面男子以一个姿势持续而又稳定发出那种刺耳音阶,邵白是做不到的。
李钦则是在屋中练起了拳法架势,模仿的正是陈鱼的咏春拳,怕是他不知道没有最厉害的拳法,只有更厉害的人这个道理。
大牢之中,沈毅颓唐的坐在地上,双手被绳索缚着,身上依然印着李钦的那个脚印。
夜,渐渐深了。
单丝不成线,孤木怎为林,只有一股暗流是涌不起来的,这另一股便是在城南方向的傅籍所在之地,起因便是当天刘芒没有给蛮五几人大钱,这还不算,刘芒让蛮五等人搬了一天的大青石,还克扣了几人的饭食。
于是就在这月黑风高,刘芒巡查宵禁之时,一名大汉悄悄的跟在刘芒身后等到他将要进屋的时候,这名大汉抡起了手中的木棍砸向了刘芒,看到刘芒倒了下去,大汉提着木棍往住处跑了过去。
然而大汉忘记了刘芒手中的油灯,就这么油灯倒在了地上,点燃了刘芒的住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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