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打他,是他自个儿冲上来的,俺不过是轻轻推了推他,是他瘦麻杆经不住,自己往后倒退,才滚下去的。不关俺的事儿!”

秦朗头痛欲裂浑身酸疼,耳边嘤嘤抽泣声,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最吵人的便是那句大嗓门的惊恐辩解声。

“都给我停!吵死了!”

昨天整宿熬夜直播,今天放假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回吗。

等老子挣钱了,一定第一时间搬出合租房,自己独霸隔音极好的公寓。

话音刚落,喧闹顿时鸦雀无声。

很好,全场寂静,终于听话一次。秦朗翻身打算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

咦!手上摸着软软的一团是什么?秦朗好奇地捏了捏。

“畜生!”陡然间一声怒吼,秦朗感觉自己被大力拎起来,身子被一硬一软的两个人拉扯着。

秦朗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那觉皇非他莫属。

睁开沉重的眼皮,秦朗终于看清眼前场景:他被一个身穿军绿色褂子的壮汉揪着衣领。

男人挥舞的拳头被一个碎花衣女孩拉住,俩人一个愤怒一个羞赧焦急。

而周围围着一圈衣着灰绿蓝的大叔大婶,他们黝黑的面皮神态不一,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秦朗晃了晃脑袋,这是梦吧!歪着头眼一闭继续睡觉。

“呀!他又晕了。”人群里有位眼尖的大婶喊道。

“栓子,还不赶紧放开他,万一又出了啥事,赖上你!”又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煞有其事地传授人生经验。

沉重冷哼一声,秦朗被轻轻放下,果然还是怕了。

一股少女馨香飘入鼻息,秦朗被女孩抱在怀里。

吧嗒,温热的泪珠砸在秦朗的脸上,面部肌肉微抽,只是沉浸在悲痛中的女孩没有发现。

“姐,医生来了!”远处一稚嫩少年拉着须发尽白步履蹒跚的老大夫着急忙慌地边跑边喊。

女孩闻言目带希冀,带着两道泪痕爬起来迎上去帮助弟弟。

这时才发现这个漂亮的女孩走路竟是一瘸一跛。

老大夫被心急的姐弟俩一左一右架着走,“别着急,病重的始终该走,命大的必有后福,不差这一时半刻。”

“呦,王半仙来了!”人群中大家哄闹着。

“父老乡亲们好,谁家红白喜事动土上梁别忘了请我王半仙给你们瞧一瞧风水啊!”

老大夫气喘吁吁还不忘露出和蔼可亲地笑脸给大家做宣传。

“哎呀,王爷爷您就别磨叽了,快给秦大哥看一看吧。从那么高的坡上滚下来,头又撞到石头上,生死攸关。”少年扶着秦朗,扯着变声期的公鸭嗓。

“好好好,”老头应和着,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拿起秦朗的手腕号脉。

“嗯~”老头撸着胡须,悠然说道:“该走的果然留不住,我风水相术的本事果然比医术更加高明。”

“王爷爷~”王半仙刚说完赫然发现徐翠翠伏在秦朗身上嚎啕大哭但却叫着自己的名字。

“求求你,救救秦大哥吧!他上无高堂老母下却有个两岁的闺女雯雯,你说他就这么去了,留下孩子孤零零一个,该怎么办?”

晦气,这孩子,说话非得大喘气。

王半仙从随身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副针包,抽出最粗长的一根。

银针汇聚着充沛的日光,针尖光芒明耀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炽热的辐射。

眼皮掀开一条细缝,秦朗只见笑得满脸褶子的怪老头拿着一根巨针正欲往他的脑袋上扎!

瞬间,所有思绪散去,惊恐得瞪大眼珠子,手脚并用爬着远离!

“醒了,秦大哥醒了!”少年抓住秦朗挣扎的手脚,咧着嘴冲着王半仙道:“王爷爷,我今儿算见识到你的厉害了,针都没扎,光号脉就能救活人。”

王半仙着相声长衫,笑眯眯捋着胡须,站立一旁并不言语,好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可奇怪,为啥大家都说你是个半吊子连赤脚医生都算不得。”徐云帆紧接着上句小声嘟囔着。

秦朗看得分明,那王半仙怡然自得的神色陡然僵硬。

以手掩唇,清咳两声,“这个,人已救回来了,半仙我也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喽!”

“且慢!”秦朗喊道。“老先生,我是谁,我在哪儿,”

秦朗已然察觉事有不对,远处山岚翠幕,起伏延绵,近处一群吃瓜群众,衣着古怪。

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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